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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 阮年 6126 字 8个月前

有别的心思,他绝对不能什么都说。

“你小心点,爸很不满意你的举动,前段时间,妈妈还想着带你见朋友的女儿,现在你搞这一出,他们都不高兴。”

“嗯,随他们去吧,反正我就要那一个人。”

李敬琛看着弟弟,一向沉静平和的他,竟露出淡然的笑。

他们在这方面还挺像的。

为了那一个人……都在努力着。

“哥,爸妈不先操心你,怎么打我的主意了?”

他一直以为李家会先琢磨李敬琛的婚事,有些事情确实做的不妥。

如果事情有变……他得调整策略。

“我跟他们商谈过,40岁前不考虑结婚。”

“原来如此……”

看来李敬琛只能用缓兵之计拖延而已。

能让顽固的父母退步到这种程度,也挺不容易。

两兄弟说了几句,回到餐桌上。

李呈彦吃完就急着走,他心里总是不舒坦,记挂宴与杉一个人在家,有股不祥的预感,却被母亲拉着说话,一直不得抽身。

等到终于能跑路,天色已晚。

他紧赶慢赶,在七点半之前回到村子,家里的灯竟然是关着的。

宴与杉已经睡了?不可能,这么早。

往常都会等他回来。

李呈彦心口发紧,赶紧开门,往里面探头,小声唤道:“宴与杉?”

如果是真的睡着了,不至于把他吵醒。

没有人回应,李呈彦心乱如麻,放下手里的水果,鞋都来不及换。

他习惯性往二楼跑,却听到楼下有轻微的咳嗽声,探头一瞧,急忙跑下去。

“怎么了?摔着了?”

李呈彦抱住他,扯了湿纸巾给他擦脸上的血迹。

宴与杉还迷糊着,头晕目眩,脑子很乱,太多糟糕的过往,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束缚他的思维。

仅仅十几年的片段,就让人窒息。

李呈彦抱着他上楼,放在床上休息,“哪里不舒服?头疼?”

宴与杉张口就咳嗽,李呈彦意识到他呛了血,手忙脚乱地给他漱口,又喂了几勺温水。

李呈彦抱紧他消瘦的身体,庆幸又后怕,心跳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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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是想起来一些被虐待和欺负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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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半夜,宴与杉清醒过来,转头看见李呈彦趴在床边打盹。

“李呈彦……”

“嗯?你醒了?”

李呈彦握着他的手,揉搓他手背上细小泛肿的淤伤。

“嗯……做了个……好长好累的梦。”

脑子里的记忆全是片段,拼凑不出完整的过往,但大致已经知道了。

母亲的怨恨和厌恶,充满了前十六年的每一天。

母亲的虐待和鞭笞,填满了每个她不高兴的时刻。

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特殊的存在,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这种身体是正常却少数的生理结构。

骨子里的自卑在泛滥,但他早已习惯。

宴与杉疲惫不堪,趴在枕头上,李呈彦没有问他做了什么梦,只是沉静地把他抱起来,将温热的水递到他手里。

“做梦而已,再睡一觉,就忘记了。”

“嗯……”

他仰头喝了水,心里依旧不舒坦。

李呈彦抱着他,把他冰冷的身体捂热,哄小孩一样摸他的后背:“都过去了,没事了,别怕。”

宴与杉精神不济,听着他的低语,缓缓睡了过去。

李呈彦一直半梦半醒,生怕他又出问题,思量着找医生来看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