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贺阳,褚铭越态度没有办法强硬下来,语气比刚刚软和了几分,但是还是没有松口:“真的不可以,你帮我把这些处理好就好。”
贺阳颓丧地松开抓着褚铭越的手,蔫头耷脑地坐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翻看那些恼人的材料,一只手无意识地搓着笔记本的一角。贺阳少有得有些焦躁。明明是自己说要一定要帮金奶奶找出来凶手得,但是这两天,他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褚铭越身后的跟屁虫,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想追上褚铭越,各种方面的追上,但是其实和褚铭越接触得越多,越能够感受得他们两个之间得差距。那些贺阳无比厌烦得,会使自己变得无比头痛,身体也会变得虚弱的能力,却变成了他能够追逐褚铭越的脚步,参与这个案子的唯一仰仗。
现在他连这个仰仗都不被允许使用的话,他还有什么用呢?他真的可以跨越粗壮枝干的年轮, 追赶得上褚铭越麽?
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临时警所的所有人,加班加点地把所有关键的信息整合到位。从着目前的得到的信息上面来看,印刷厂的厂长的确就是造成寿康村现状的背后指使者。
7年前,印刷厂落地到了寿康村,厂子的兴办的确给依靠种地靠天吃饭的寿康村村民提供了可供选择的第二职业,带动了寿康村整体的经济发展。但是,无论是印刷厂制作精美得富有特色的绘画和其他周边的文化产业,这些都并不是印刷厂真实收入的主要来源,印刷厂从落地寿康村的那日起,就有接其他周边省市的废弃的化工材料排放的处理业务。
印刷厂落地到寿康村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寿康村有相对悠久的历史文化,而是早就调研到了寿康村的地理位置相对偏远不说,这里的风气也并不开放,准确点来说,寿康村虽然穷,但是这里的人并不喜欢外出务工,在这点上来讲,对于印刷厂处理废弃化工材料相对来讲比较有利。
而对于他们一直都持有费解的硫化汞原矿,是在印刷厂建成之后,某次拓宽建厂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因为厂长私下一直有和这些化工厂打交道,认出来了硫化汞矿,同时清楚明白地知道硫化汞的价值。便隐瞒了下来,私自开采硫化汞,披着印刷生产的正统外皮,私下一直在和其他工厂做交易,倒卖的同时开采硫化汞矿。
贺阳看着褚铭越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褚铭越的身姿好像永远是柏树一样挺拔,手脚、肩膀、长腿,每个地方匀称的都恰到好处,是前些年大家都说的那种黄金比例的身材。如果有什么人体工学的教科书,褚铭越的身材一定是那种教科书上面正统的配图。
褚铭越有条不紊地做着案件总结,因为是在做总结和探讨,为了防止有的同事跟不上进度褚铭越的声音不急不缓,说出来的每个咬字都十分清晰。每次做案件疏离的时候,褚铭越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平稳而有力,在独属于他自在的领域里,闪闪发光。每当看到这样的褚铭越,贺阳都不自觉地在心里感叹:好棒啊,我的小褚哥哥。
“贺阳思考了这么久,是有什么想法吗?”兀自在天马行空想象的贺阳,蓦然被老警官cue到的贺阳,活像是上学的时候开小差被抓到的样子。
贺阳:“昂?我……”
看到贺阳一脸状况外的样子,老警官反倒是一脸抱歉:“我是打断你的思路了是吗?我看你刚才一直盯着褚铭越看,我以为你是有了什么想法。”
被老警官点破自己在看褚铭越的贺阳,一下子脸涨得通红,虽说平常私下面对褚铭越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过了,但是这么当众被点出来还是头一次。尤其是褚铭越此刻回头看着自己,一双弯月似得的双眸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