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赫敕纳不动声色地瞧着他们,然后随着老梅录帮着说话解围,他就开始一盘盘大口吃肉。
一边吃,还一边往嘴里灌酒。
刚开始,那几个上前挑衅的“外族狼”还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然后一坛坛往上端酒。
但等他吃到第十盆肉、第八坛酒的时候,那几个人的脸色就变了,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赛赫敕纳瞧他们神情改变,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片刻后又回来,还是照样喝酒吃肉,怎么吃喝都不够似的。
又来十盆、七坛后,那几个勇士眼中的震撼变成了敬佩,甚至有些惶恐,其中一个更醉倒在地上,让其他部族好一顿嘲笑。
“诶?”赛赫敕纳还故意瞥他一眼,询问地看向那几个上前挑衅的人,“他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几位勇士面面相觑,终是变了脸色,跪倒在地,单膝着地、右手扶着左胸,面上露出惭愧。
他们坦然讲明了自己的不怀好意,然后又被赛赫敕纳这豪爽的酒量、饭量给唬住。
纷纷跪着齐声承诺,往后会敬他为唯一的狼主。
顾承宴听得是又心惊又好笑:
那几人,折腾半天就……就这样结束了?
“可你……”他转头看小狼崽,“我记着你没这么大的食量,你是——硬撑进去的?”
说着,顾承宴的目光就往下扫了扫:
赛赫敕纳饱满胸膛下的肚子很平坦,结实的肌肉块还是照往常那样紧绷着,好像,也没特别鼓?
“乌乌笨蛋,”赛赫敕纳却趁他目光发直,凑过去在他嘴边偷了个香,“我当然不是真吃。”
“不是真吃?”
赛赫敕纳点点头,“嗯,每回吃差不多了,我就借口离席,跑到外面的钦那河边给脑袋浸到水里,被冷水一激,就能给酒肉都吐掉。”
钦那河是流经王庭和整片草原的一条从西向东的大河,水流湍急、河道曲折。
顾承宴嘴角的笑僵了僵:这什么又聪明又傻的办法?
他忍不住抬头看赛赫敕纳,伸手碰碰他肚子,“……下次教你不用催吐的办法。”
中原武林多得是能以内力催逼酒力散去的法子,小狼这样反复干呕,不是自己找受罪。
赛赫敕纳看着他乌黑的眼眸,只挂上融融梨涡,牵起顾承宴的手贴上自己脸颊:
“好,乌乌疼我。”
顾承宴睨他一眼,冲口而出,“我疼你,你以后能不能也疼疼我,那事之后……”
他话说一半,又突然闪了舌头:
不,不成,清理这事不能让小坏崽做。
帮你舔这种话他都能说得那样直白坦荡,要再让他清理,指不定闹出什么更大的荒唐。
——再折腾一宿,他哪里还有命?
于是顾承宴语调一转,强行给要说的话改成了:“我们以后得约法三章,每回这么凶,我吃不消。”
他都想好了,如果小狼每次都要这样狠,那他勉强能接受五日一次,就像之前“奖励”的那样。
但若小狼能稍微听他的、受些控制,那……三日一回或许也不是不成。
但他还没亮出自己的条件,那边赛赫敕纳就点点头,十分郑重地承诺道:“嗯,不要了,明年再做。”
顾承宴:“???”
这、这事是,是一年一次的?!
看他表情惊诧,赛赫敕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