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亚由此逐渐脱胎换骨,雪白的皮肤也晒黑了些,如若忽略她的满头金发,倒挺像个戎狄战士的。
她在这儿看了一会儿,发现赛赫敕纳和顾承宴这次回来,从铁脉山带回来一个姑娘:
那姑娘个子高高的,身形看着削瘦但是露出来的一截小臂上充满了力量。
阿丽亚远远瞧着,发现她竟能轻松地左右俩手、一手拎一个大箱子健步如飞,而且还能帮忙扎毡帐。
看见这位,阿丽亚更是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难得有那两位好主子,她得尽力练得更好。
……
一夜过去,赛赫敕纳先顾承宴醒来,他起身先啄吻了顾承宴一下,才下炕穿衣、烧水弄饭。
今日他还要赶过去和老梅录细谈婚典的事,也要告诉老人他办这场婚礼并不只是因为念着顾承宴。
顾承宴听见响动睁了睁眼,看见小狼忙忙碌碌也坦然躺着没起身,只抱住他的枕头滚了一圈,懒洋洋咕哝两声:
他家小狼崽聪明又贤惠,不穿大红裙子真是可惜了的。
“乌乌你要是困就继续睡,”赛赫敕纳将酥饼子放到铁盒里,“我去找老爷爷说道我们婚典的事。”
顾承宴唔地应了一声,然后又将脸埋到了枕头里。不过,埋的是赛赫敕纳的那只枕头。
许是他被小狼崽的思路带偏了吧,他竟觉枕头上有独属于赛赫敕纳的气味,让他安心。
赛赫敕纳等了一会儿,发现顾承宴竟抱着他的枕头睡着了,脸还深深埋在里面。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捏成拳,乌乌这样是不是故意考验他,让他半步都不能迈出毡帐去——
顾承宴那样子,分明就是不舍。
尤其这是在他意识不清、迷迷糊糊时候的反应,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最能体现出人的内心。
赛赫敕纳深吸了两口气,不仅平复咚咚加快的心跳,也在平复早晨起来后就有些不安分的自己。
在草原上,顾承宴终于不用想着晨起习武练剑,也不用再想着要去提防谁,所以这回笼觉睡得很踏实。
——根本不知自己曾面临过什么危险。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穆因本来是要进来请安的,但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后又贼笑着跑远:
师父、师娘感情好,这好不容易回到了王庭,定然是要云|雨一番,师父大概率是起不来啦。
穆因闷笑两声后,自己扛着木剑去空地上练习。
而赛赫敕纳这边也到王庭内,与老梅录解释清楚他和顾承宴办婚礼的目的和缘由:
“科尔那钦总是在提这件事,定是为着婚典筹谋了许多,我们都认为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被他们大胆的想法镇住,不过借婚典设下鸿门宴,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只是不古纳惕部明显已经开始偏向斡罗部,若是西北两个大部联合,只怕对王庭不利。
赛赫敕纳想了想,说这个好办,“从斡罗部的领地再往西去,就是西域领土,是康居国的领地。”
康居国这些年也是累经战祸,一直无法拿下过境东北部的一个名为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