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天前也就是21号,下午一点二十一,在警局门口待了两个小时,一直到您回警局才走,没跟踪,应该是怕被发现,就是您让二次尸检的那天。”
绿灯亮了,范大伟推了他一下,“走吧。”
庭檐声没动,忽然抓着手机转身往回跑,几步跑到车上,发动车子后一点缓冲都没有地直接掉头驶入车流,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怎么了这是?”范大伟看着远处喃喃自语。
濯枝雨正在客厅拼乐高,他没玩过这个,也不会拼,就是胡乱拼着玩儿,打发时间,坐在地上还暖和,庭檐声最近回来的时候他都躺下了,走的时候他还没醒,碰不上面,他有点无聊,又不肯开口跟庭檐声说。
正心烦着,门口响起开锁声,说曹操曹操到,庭檐声摔上门大步走了进来,和坐在地上的濯枝雨打了个照面,庭檐声脸上着急慌乱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就那么看着濯枝雨。
濯枝雨盯着他,过了几秒,他说:“你被麻烦缠上了。”
庭檐声怔了一下,“现在?”
濯枝雨摇头,“不是,应该是前几天,具体的我看不到。”
“是有点麻烦。”庭檐声说着,在原地走了几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跟踪是因为知道肯定会被自己发现,对方现在只知道这个案子是他要重新调查,大概还没想干点什么,估计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缉毒队那边,这个案子早晚要移交给他们,但是……
庭檐声停下来,又重新恢复冷静,他脱下外套,跟一直看着他的濯枝雨说:“没事了。”
“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濯枝雨还在看着他。
“嗯,”庭檐声点了下头,“晚上想吃什么?”
濯枝雨站起来坐到沙发上,“随便。”
一直到晚上睡觉两人都没再说话,濯枝雨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盯着天花板出神,今天庭檐声回来时脸色非常难看,估计不是小麻烦,但他又不肯说,不然濯枝雨还能多算出点什么来。
被庭檐声传染得自己心情也差了一些,本来这几天就烦得要命,现在想到庭檐声身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都有点喘不过气,濯枝雨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睡不着,想出门透透气。
那天两人吵了一顿后,庭檐声看他看得没那么严了,连反锁的钥匙都给他留了一把,但濯枝雨懒,又怕冷,也没怎么出过门,顶多在下午暖和的时候去小区广场晒晒太阳。
濯枝雨看了眼时间,快一点了,他实在憋得难受,起床穿上厚衣服,打算去楼下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濯枝雨一直不知道庭檐声平时睡在哪个房间,但他很少听见其他房间关门的声音,大概是睡客厅另一边的卧室,濯枝雨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光着脚往大门走。
经过客厅,濯枝雨忽然听见沙发上有声音,下一秒一个高大的人影坐了起来,房子里漆黑一片,濯枝雨根本看不清是谁,想起下午跟庭檐声的对话,心里骤然凉了半截,以为庭檐声仇家找上门了。
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