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他站起来对苏业洲道:“对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我已经无话可说,有些人不被爱是可怜,但有些人不被爱就是因为自私,你就是这种自私的人,我没什么说的,祝你生活愉快吧,现在你可以走了。”
陶知下了逐客令,苏业洲却摩挲着纸杯,只是抬眼看着他,说:“我就是自私,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成为一个疯子,否则我一定会搅得你和赵景深不得安宁,凭什么所有人都爱他,我做错了什么?”
“神经病。”
陶知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麻烦,他没想到苏业洲的偏执比赵景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这些和他与赵景深又有什么关系?
他干脆当着苏业洲的面给钟瑜打电话,接通之后直接道:“管一下苏业洲行吗,他天天来骚扰我,想拆散我和景深,你能不能对他好点啊?”
苏业洲才收了那副表情,不安地站了起来。
后面再说了什么陶知都记不清了,总之最后是给苏业洲送了出去,人走了之后他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心里甚至有点怪罪赵景深了,你这都一群什么亲戚啊。
他问赵景深什么时候回来,赵景深说还要半个月,但他身体已经恢复了,让陶知别担心,陶知心想我只担心你和那女孩呢,但他不好发问,就只盼着赵景深快点回来了。
大约十天之后,陶知收到了一个老友的邀约——肖肖在临海开了一个小的物流公司,问陶知要不要来捧捧场,这些年他们的联系变少了很多,但仍算朋友,而肖肖现在有了新的男友,陶知也觉得过去那些事情不重要了,于情于理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既然对方邀请,他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跟赵景深说了这件事,赵景深不太高兴,让他别去,但陶知觉得这没什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到了临海的第一天他就见了肖肖,他还是那样热情,但看陶知的眼神确实和多年前不一样了,他的男朋友个子高高的,像那种城市精英,是陶知没想到的,他以为肖肖会找那种小男孩类型的。
肖肖和男友请陶知吃了晚饭,两个人都比较健谈,所以陶知和他们聊得很开心,吃完后三个人顺着林荫道散步,顺便将陶知送到酒店,因着下午落了点雨,晚上凉意渐浓,肖肖说走快点吧别来一趟还感冒了,话音刚落,他“嘶”了一声,脚步放缓,说:“陶哥,你看前面那人好像小赵同学啊。”
陶知瞟了一眼,但因为路灯刚刚打在对面人的身上,他没看清,只笑了一下说:“他人在英国呢,还得几天才回来。”
结果肖肖一下子站住了,眉头皱起来:“不是他吗?”
陶知觉出不对,再看过去,对面的人离他们就只有两米多远,正是赵景深。
意外的是,不仅是他,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女生,长直发,戴着一个白色头箍,在路灯下面正好闪出一道光圈。
几个人都有些停滞,陶知向前迈了一步:“你不是在英国吗?”
他是死也没想到这种剧情也能出现在他和赵景深之间,这是新的欺骗吗?
他一下子觉得很可笑,他多么信任赵景深,为他担心这个那个,天天想着等他回来要吃点什么好的补一补,就算有点吃醋,他也没真觉得赵景深会背叛他,结果呢?这种情况要怎么解释?
赵景深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反而是那女生先开口,说:“啊你就是陶哥吧,呃,我是来看望一下引宣,没什么其他事情,啊对,我们不是一起回国的。”
陶知看了看她,没说话。
肖肖一样心情复杂,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他男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代他说了:“陶哥,你们要不要先聊聊,你看需要我和肖肖在吗?需要的话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咖啡店去坐坐。”
“不用了,谢谢你啊。”
陶知友好地回了这一句,肖肖的男友便带着肖肖先走了,但走时肖肖的眼神显然带着点怒火,那女孩子见状也迅速离开了,最后就剩下陶知和赵景深两个人在原地站着。
赵景深张了口,却是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半天只蹦出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