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丹蒂和雷古勒斯靠在一起说着小话,倒也没什么要瞒着其他人的,晚风把一两句絮语送进我的耳朵,他们似乎在讨论某个麻瓜小说里的故事。
斯内普和莱姆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说的都是和魔药有关的话题,莱姆斯一直试图让我也加入他们,但我想如果我接过话茬,斯内普大概就不会说话了。
这样安宁祥和的氛围让我昏昏欲睡,直到朦胧间我仿佛听到了自己血管里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带着越来越炽热的温度,让我的大脑变得更加浑噩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变成了一团即将被沸腾的水挤出热水壶的蒸汽,在终于被挤出来的那一刻,我的神志忽然恢复了清明。
而后,我眼睁睁地看到属于年轻的西里斯·布莱克的身体朝斯内普扑了过去,其他人都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但,我不确定这是否称得上奇迹,西里斯在斯内普面前停住了,我看见斯内普黑色的眼珠似乎颤动了两下,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的人,而西里斯的眼睛——或许是因为那种诅咒变得猩红的眼睛,似乎渐渐褪去了那种象征着疯狂的红色,变回了原本的深灰。
这短暂的一分钟,沉默的一分钟,可真是难熬。
老实说,听年轻的西里斯·布莱克叫出“西弗勒斯”这个名字,我还是没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梅林的袜子,我想得再多也比不上真正看见的这一瞬,怪肉麻的。
我不确定斯内普是不是露出了一抹微笑,但他的语气听起来依然平静,他把一个水晶瓶递到了西里斯嘴边,言简意赅地说道:“把它喝了。”
年轻的西里斯·布莱克一直注视着斯内普,甚至没顾及那个水晶瓶里的魔药是一种诡异的靛青色,毫不犹豫地把它灌进了自己的胃里。
哈,说真的,假如斯内普存了什么坏心思,我觉得这蠢蛋很可能会直接被毒死。
我这辈子是与爱情无缘了,但看着年轻的另一个自己陷入这种糅杂着甜蜜酸涩的情绪里,倒的确是件新奇的事,只是在搞清楚这段感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毕竟那可是鼻涕精!
“我一直都在。”我再一次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只是说完这句话,一分钟的对视结束,西里斯·布莱克忽然变成了阿尼马格斯形态,并且看起来精神渐渐萎靡起来。
我看着那条黑狗把头凑到了斯内普膝盖边,斯内普将手伸到了大狗黑色的毛发里,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挠了挠。
黑色大狗的眼睛缓缓合上了,有隐约的呼噜声传来,我猜测那个魔药中大概有着助眠的成分,但没等我细想,一股熟悉的吸力又开始拉扯我的灵魂。
我眼前一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便又回到了那条黑狗的身体里,并且依然难以睁开眼睛。
只是这次,意识世界的某处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与年轻了十多岁的自己面对面,是一种有些新奇的体验。
而且,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也许只有他看得见我灵魂的模样。
年轻的布莱克挑了挑眉,说话时带着种我很熟悉的慵懒与调侃,“你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沧桑许多,三十七岁的小天狼星。”
我应该露出了和他一样的表情,或许还带上了一抹笑意,“我猜你大概知道原因,关于我的来历,我在原本的世界里经历过的悲剧。”
“阿兹卡班的囚徒先生?”他也不会避讳这样的过去,反倒是在我肩上拍了拍,“如果我是你,大概率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比我幸运。”我并不感到嫉妒,只是有些遗憾。
西里斯笑了,“多亏了薇尔。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