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9754 字 7个月前

“小橘子。”

身前的Omega莫约十八九的年岁,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正是军校信息学专业二年级的学生,他曾经来上过邢暮的理论课。

“邢教官……”小橘子眼中蓄起水雾,声音也很委屈。

女人身上的Omega信息素味太浓了,浓到他想忽视都难,可他知道邢教官从来不接受学生的示好,他这次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只是想约邢教官一起去下周的舞会。

可是如今,小橘子终于忍不住了。

“邢教官,是谁?”

邢暮看着身前的少年,唇角笑意更甚几分,她靠近了一些,小橘子屏住呼吸心跳乱蹦,鼻尖嗅到一股青草味。

“小朋友不要了解那么多,好好学习。”

直到邢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小橘子还在发愣,半响后反应过来,舞会的事被他抛到脑后。

他要知道!这个青草味的Omega究竟是谁!

身上还残存信息素的味道,邢暮本想溜之大吉,奈何还是被人拦在后门门口。

身着军装的英俊男人恭顺开口,“公爵请您过去。”

邢暮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后还是抬步跟上。

宴会厅内。

邢暮翘腿坐在红丝绒靠椅内,脱下那身军装,她少了几分独属于军人的严肃,多了份慵懒与优雅。与情事后的餍足余韵。

方才领她过来的男人给她倒了杯热红茶,邢暮抬手接过喝了几口,指尖无意识摩挲茶盏边缘。

水波微荡,入口是清甘的茶香气,令邢暮无端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会议室很寂静,直到安林公爵进来,一双凌厉眼眸扫过,邢暮这才放下茶盏起身。

“姑姑。”她唤了声。

安林公爵,一位年过四十

的女性Alpha上将,多年的战争经历让她整个人的气场不怒自威,十分严肃。

在面对自己唯一的侄女时,公爵的气场才温和一些。

“找到那个人了吗?()”

“还没。?()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邢暮不甚在意的笑笑,“不过也快了。”

公爵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校理会说下个月放假,有时间回去看看你父亲吧。”

屋里的气氛一瞬间寂静,半响后,邢暮才道:“好。”

算算时间,她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去见过父亲了。

安林公爵关切了几句邢暮的工作,最后和所有长辈一样叮嘱,邢暮一一应下。

“下个月我要回军部,让莱格留下来陪你。”

安林公爵看向房间里一直沉默的男人,邢暮也跟着看过去,身着军装的男人像石头一样,只是听从吩咐的垂头。

“其实我这也没什么事。”

邢暮刚说完,见公爵不赞同的看向自己,她也只好笑笑。

“好吧,那就留下来吧。”

安林公爵没有那么长时间和邢暮叙旧,不过多时外面便有下属来寻,只是离开前她蹙眉看向邢暮。

“这是军校。”

“别仗着年轻没有节制,随便胡来。”

邢暮难得愣了愣,随后才意识到什么,颇为无奈的却又没法解释。她向来有分寸,这次实属例外。

这屋子里的人只要鼻子没有问题,应该都能闻到她身上放纵过的气息。

哦,莱格不能,因为那男人是个Beta。

邢暮摸了摸鼻子,难得没有反驳,只是笑眯眯应了。

等安林公爵离开后,邢暮看向莱格,一个沉默寡言的男性Beta军人,说起来对方也算她的旧识,小时候还算是邻居。

虽然只隔了一个街区,却是巨大的贫富差距,小时候的邢暮总喜欢往那个垃圾沟跑,这才认识出身贫苦的莱格,让对方知道能靠军队改变人生。

如今对方已是少校的军衔,真算起来,安林公爵和邢暮都算是他的恩人。

“需要我帮您做什么?”见邢暮盯着自己,莱格低声开口。

邢暮思索片刻道:“我这暂时没有事,帮我盯着点医学院吧,有动静给我发讯息。”

“是。”男人应了,随后看向邢暮的衣袖。

“需要我护送您去见您的伴侣吗?”

虽然已经被卷起,可是细瞧还是能隐隐看见濡湿后的暧昧水痕。

邢暮微微一怔,知道他是误解了什么,“别误会,我没有伴侣。”

莱格于是闭上嘴,Alpha生性喜欢猎艳不假,只是他没想到邢暮也会这么做。

“还有,这不是战场,我平时也不需要你护送。”

说罢邢暮起身离开,独留莱格一个人在屋里。

莱格后知后觉,自己也许惹了邢暮不快,虽然对方是女性,那张秾丽的脸虽然很有欺骗性。可实际上是实力与精神力都远远强于他的Alpha,被Beta说护送,也许会觉得是被轻视。

邢暮不知道莱格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一定会觉得离谱,她没有那些想法,只是想快点回家洗个澡。

离开之前她路过了宴会二楼。

维修中的牌子已经被撤掉,屋里空空荡荡,地上的痕迹被擦干,连味道都被开窗散掉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来体力还不错。

邢暮挑了挑眉,并未停留便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前。

在对方离开后,男人狼狈扶着器材,还沉寂在情/事的余韵中无法清醒。

他靠抑制剂度过了太多发热期,这次忽然得到Alpha的抚慰,积攒的情/欲如在他身上绑了沉石,无声将他拉入欲望深渊,逃不开出不来。

Alpha要离开时,他的身体本能挽留,可是对方离开的干脆,只留下一个短暂标记。

他知道,要不是自己的恳求,对方根本不会开始这场荒唐事。

他没脸说出挽留的话,只是抬手摸了摸颈后的腺体,这么多年,她唯二留给自己的东西。

想起方才女人的神情,面上看似多情温柔,实则冷漠又疏离,和审视一个陌生人没有区别。

宁培言垂下眼眸,挡住眸中失落难过。

她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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