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也不能说这都是郁月城,把手里的两沓崭新的钞票照许烈阳脑袋上砸过去:“洗洗脑子吧。”
“我靠!”
许烈阳抱住差点散开的钞票,猛搓后脑勺:“标记又不是我干的,有颜色那也不是我脑子里的。”
方渡燃寻思一下:“就好这口怎么了?”
“真问啊?”
许烈阳看他一眼,又再看一眼:“就是没看出来,燃哥你的性取向这么嚣张。我还一直以为你在那方面是张白纸,没想到性癖这么辣。”
“······”方渡燃:“你还是闭嘴吧。”
许烈阳也没都数一遍,只是看个新鲜,打包好就问:“你拿这么多现金换我的卡,不怕我把卡冻结了?”
方渡燃晃晃手里把玩的秒表:“刚进门就给你录上了,我给你一百二十万整的国币现金,你给我一张等额的卡,没问题吧?”
“好家伙,亲兄弟明算帐啊。”
许烈阳笑起来:“那省得我给你写条子了。我这卡是小金库,我爸妈都不知道。”
方渡燃把他的银行卡信息录入进自己的账户,存的时候又一一全删了,直接把银行卡放进自己外套的内兜里。
现在他有要紧事在身上,总觉得这些方正海可能查到的信息都不安全。
原本他想让许烈阳帮他搭话,编个一起出行的理由让方正海给他请个假,他好堂堂正正地离开学校。
不然前脚走,后脚方正海就能找学校里,能直接去警察局报案把他拦下来。他到底还是自己的监护人。
放在以前,上不上学,反正他也没有未来,可是现在,他还是挺想把高中念完,然后试着考个大学出来。
有机会的话。
能自己在社会上立足,跟郁月城也可以体面地见面,至少做个朋友吧。
这是在他去郁宅之前的想法。
这颗种子一旦萌芽,就算现在郁月城跟他有了隔阂,几天也没回学校,没联系过,他也还是想尽量上个学。
他都走到这一步了,总得规划一下自己的有可能的未来。
许烈阳自己的帐上也没有这么多现金流,倒了几次才凑在一起给他。以后离开实验室,处处都得用钱,这就是他全部家当。
笔记本硬盘也拿赵霖的名字寄给郁闻礼给的地址,里面整理出来他这几年所有的身体状况变化。方正海那里的资料他肯定拿不到,只能提供自己体感的变化。
最后再找个由头顺理成章地离开学校,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刚好马上也要到寒假了。
方渡燃把事情一件件地处理好,翻开手机还是没消息。
他难得主动联系方正海,前两天他就想请假,方正海说有事在外地,一直到现在也没给他消息。
“吵架了?”
许烈阳看他频频翻动手机,叹了口气:“等他电话吧?学神就是牛逼,心情不好就能不来学校上学。”
“什么?”方渡燃回神看他。
“我说你跟他一起出去,都上他家门了,结果还让别人标记了,他不高兴也正常。”
许烈阳把现金箱子往自己书桌底下挪:“你说你,不搞就一身清白,追你的也不差,谁都看不上。这回一搞还搞了两个,都不是一般人,活该你头疼。”
方渡燃:“······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