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概是他们离开学校,朝夕相处近一年。
郁月城在他生活里留下的痕迹太深了,他们的关系很近很近, 所以他对郁月城卸下防备,就那么说出来。
面对文峰的时候,他也用不着跟傻逼讲道理,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就行。
方渡燃还是问了。
因为郁月城就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做, 没伤害任何人, 不应该被抹黑。
他咽不下这口气!
方渡燃能明白这世上就是有纯粹的恶意。
郁月城在学校里,一直跟他在一块儿,他的印象里, 文峰都没跟他打过照面,也能被中伤、造谣, 来污蔑郁月城的清白。
明白归明白, 不爽归不爽,不爽他就要掰正过来, 他就是受不了无辜的大白猫被欺负。
可对教养严谨的郁月城来说,这一面的自己,并不好。
事情已经结束,还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对方长点记性的样子······哪哪都不好。
俗到底了。
“我知道他不对。”郁月城终于开口。
“我会静养的。”他赶紧放低声给自己拉回来,试图消除掉刚才自己那副模样。
“有不舒服吗?”郁月城似乎没发现他的小心思,还在关心他。
方渡燃在撒谎和手术恢复期的健康问题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隐瞒部分事实:“我下楼梯跳了一下,着地的时候后脑勺晕了差不多两秒。”
大白猫的脸色可见得认真起来。
“哪个楼梯?多高?”他还握着方渡燃的手:“摔了吗?有哪里疼?”
方渡燃提起来的精神却突然一松:“郁月城同学,好学生,你认真的地方怎么点的?”
郁月城露出一点疑惑,方渡燃放开胆子去抚摸面前较真的大白猫,捏捏耳朵。
“我是去打架了,你怎么不担心我打死他,不担心我违反校规校纪,反而担心我弄伤手啊?”方渡燃自己说着都笑起来。
“为什么不能担心你受伤?”郁月城想给他检查一下。
方渡燃拉住他不让大白猫弯腰:“我没事,就是晕了一下,不超过两秒。”
郁月城乌黑干净的眼眸看着他,方渡燃马上对天起誓:“绝对不超过两秒!其他地方哪里也没伤。”
他对着光查看自己的手,这么快被木棍压出来的红色几条线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郁月城的药奇效,还是他的体质虽然降了,也没完全垮掉,常规损伤的恢复力仍然比普通人快多了。
“消得这么快。”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脖子后面的药贴,自言自语:“腺体怎么长这么慢?”
“因为作用的地方和恢复原理不一样。”郁月城说。
“这样啊。”方渡燃似懂非懂。
“我会跟大伯沟通一下,你短暂昏眩的问题。”郁月城把他手从腺体上拿开:“不要动它,让它自己长。”
“郁老师。”方渡燃故意喊:“你这个语气比知道我打架还严肃。”
“不为了你打架这件事教育你,你在开心?”郁月城察觉他情绪的变化。
“当然。”方渡燃肯定道:“这事放谁身上都得教育我一下,干爸干妈,陈老,包括你。”
郁月城:“我?”
“我好端端出去跟人打架,你不得管我一下?你这么守规矩的,郁家家规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