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个时候找我?
他想干什么?
······我们分开很久了,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还是他有什么重要到非打电话才能通知的重要事情?会是什么?
他这么久不回邮件,郁月城都没有打过电话来,没埋怨过他一句。
······他是不是根本不想埋怨了?
已经不在乎了吗?
他跟我说过断绝往来之类的话吗?他是不是有了新的机遇,认识了新的人?
他肯定有的。
方渡燃犹豫的时候,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一轮又一轮。
是很重要的事,他才会打电话, 还打两遍吧。
“嘶······!”
膨胀部位跟被子摩擦发疼, 柔软的棉质面料都感到格外粗糙,轻轻一蹭都像是要蹭破皮。
方渡燃调整了呼吸,扔掉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在震动结束的最后一刻接起来。
“有打扰到吗?”郁月城说。
“hi,郁月城。”方渡燃忍住体内的躁动随意道。
同时出口的两人停顿半秒,方渡燃先开口:“没有,我、刚没在宿舍,才进来看到你打电话了。”
“嗯。”郁月城说:“我两个月之后会回国一次, 你要不要来接机?”
他问地非常的工整, 方渡燃能感受到他的礼貌和谨言慎行。
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大白猫的呼吸浅浅地通过听筒传过来,如同电流细细微微地厮磨他的耳根,方渡燃狠狠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
色迷心窍。不识时务。
但是身体变得敏感, 这些感受都被放大,由不得他。
少年干净清透的信息素似乎能伴随贴在耳边的手机, 也一并从大洋彼岸传过来, 方渡燃身随心动,带着玷污了纯洁雪白的大白猫的愧疚, 干了他认为十分不耻的事。
郁月城要回来了。
两个月之后就可以摸到大白猫了······
大白猫很好摸。抱起来温暖又踏实,是世间最舒服的地方。
对于现在变得脆弱的精神力和心理来说,是方渡燃最安全的港湾。
“奥。”方渡燃的声线带着一点点拖尾,莫名就给气氛添上一丝迤逦。
当他听见自己的口吻时,立刻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血腥味蔓延口腔,这会儿,这点力气,倒是能来得及时。
他咽下去嘴里铁锈般的血腥味,因为对面是郁月城,这铁锈味变成了他幻想中的来自Alpha的草木类信息素。
他清清嗓子说:“奥!我去接你。”
郁月城在那头,似乎在思考,然后解释道:“我打电话的时候,看了时间,这会儿应该是你晚自习放学回到宿舍的时候,所以我打了。”
“好。”方渡燃说:“打得好。”
郁月城那在头还说了几句什么,都是些非常规矩的话。
其实比起他刚认识郁月城那会儿,还要带着一点看不见的隔阂,他知道郁月城在管好自己作为已经分手的前男友的言行举止。
宿舍里只亮着床下的台灯,床上暗蒙蒙的,方渡燃借着昏黄低沉的光线,往自己另一只手里看了眼,自嘲地无声笑了。
提分开的人是他。
谨言慎行管好自己的人是郁月城。
而他此时此刻,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神志也跟着那股躁动和怪异的渴望喂了狗。
他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