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城想说点什么,却在他亲和松快的笑意下,跟着走了神,没再提这话题。
晚上方渡燃吃完饭,就直接上床睡觉。
按照他的作息时间表,早就应该入睡,要不是因为检查,不会耽误。
他在复读的那一年开始,就严苛地注意自己的身体。他要用认真地态度去对待这副身体,以换取它争气一点,少出点问题。
睡觉之前,方渡燃是故意将门留了一条缝,因为这样能感觉和郁月城在一个大空间里,他确实不喜欢这个空旷封闭的环境。
然而看一眼这件屋子,这个地板,这个大床,这张小桌子······
一切就不再坏了,还有了温度。
他把小台灯打开,放在之前郁月城找到他,带给他亮光的地板上,当做个小夜灯来用,然后安心躺上床。
郁月城是看着他进了自己之前安排给他的房间,没有进自己的卧室,过了半小时,才走过去推开门查看。
他现在似乎真的很乖,郁月城想。
他也不会要跑进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方渡燃睡眼朦胧,看见大白猫在低低的暖黄夜灯里出现在自己面前,嘟囔了一句:“晚安。郁月城。”
郁月城用手背轻轻贴了下他的脸:“晚安。”
方渡燃顺着声音的来源和侧脸上的温度翻个身,无意识地把手里的衬衣往脸上凑,蹭在自己口鼻上。
幽幽淡淡的草木香能伴随他入梦。
郁月城这才发现,他在薄被下面的双手,攥的是自己穿过的衬衣。
是在他干性发热期的最后一天穿的那件。
方渡燃当时离不开他,冲完澡回来就看到他抱着自己的衣服,后来事情太多,这件衣服他也没注意过
原来在这里。
一直在这里。
郁月城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方渡燃肯进这个他不喜欢的房间,会开着他之前放在地上的小台灯睡觉,是不是因为他在这里抱过方渡燃。
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亲密无间的七天。
他把视线随意放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画面,都可以想到近在咫尺的那几天,他们怎么肌肤相亲,怎么接吻,怎么极尽缠绵······
干性发热期,方渡燃很需要他。
他陪方渡燃渡过过很多次疯狂的失控戒断期,或者各种不正常的生理期。
但是方渡燃是第一次展现出那么极端的渴望,是做到无法再用力去索要的地步,对他信息素的需求和渴望到了极端,比需要补充的食物和水还要重要。
好像只要得到了自己的信息素,看到自己愉快,在他的刺激下疏.解,就已经能从中获得满足。
他甚至都没怎么去管他的身体,所有的向往都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对他信息素的疯狂渴望,联系上郁闻礼告诉他的心之所向。
——方渡燃其实根本感受不到他作为Alpha只能对Omega释放,也只能被Omega接受到的指向性,他靠的全都是他的心去感受。
他所有的展现出的行动,和需求,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精神体会和心理倾向,到达一定程度,具象化地反映出来,改变了他的感受,并不是因为生理反应。
······想到这里,郁月城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