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时间、金钱、心血、精力、资源, 乃至这副自身这副躯体的安全和健康等等一切,去做衡量取舍的尺度。
这是他应该去做的,一个理智的、成熟的Alpha, 应该具备权衡利弊,平衡轻重缓急的基本能力。
可是全部都因为方渡燃给打破。
郁月城想到有关方渡燃的所有,只会想要如何能帮到他,怎么是对他最好的。
要怎么去安抚他的情绪,照顾他的身体, 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直到他千辛万苦走到他心心念念的人面前, 费尽心思和手段,不计代价地把方渡燃从困境中带出来。
并没有迎来接下来安稳度日的美好故事。
方渡燃总会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排在他前面的事, 会屡次忽略他,也会干脆利落地、不留情面地果断说分手······到这里都可以, 郁月城认为自己都可以等下去。
他一向是不对方渡燃有所权衡的。
可是日子仍旧没有和睦下去。
方渡燃还会接着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一个周接着一个周,一个月接着一个月, 甚至到后来,一年快要接着一年······
郁月城就会开始思考,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
一丝丝再合理不过的犹豫,会在他跨越海陆、远在他乡的时光里独自反复品尝,再一点点抽丝剥茧,变得无法忽略,无法自欺欺人,变得让他开始反思自己。
是不是不对?
他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郁闻礼的话,显然是在点醒他。
按照大伯的说法,他也的确是没在方渡燃的事情上,考虑过自己。
包括昨天晚上能跟方渡燃敞开心扉,能问出那一句话,就已经在他的世界里跨出来很大一步。
他和方渡燃离得那么近,仍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答案。
也不知道这一次获得的答案,有效期又是多久?
郁闻礼恰好在他沉默时复言:“月城,你对小燃,太没有底线了。你难受,他也无法从中明白情理的。有时候,没有底线的纵容,并不是件好事。”
他搭上小侄子的肩膀,如今再想以往一样拍一拍郁月城鼓劲,对方已经比他高出来三四存。
“我相信小燃总有一天,也得懂这个道理。”郁闻礼以长辈的口吻道:“他得学会像你对他的处处着想一样,也在感情上对你着想,这条路,你们得一起走。你一个人来走,走不远的。
“他虽然这一路以来,过得也不容易,但一码归一码,他再不容易是他自身的问题,是方家的事情,与你们之间的矛盾无关。你们之间是兄弟手足,还是在谈情说爱,你们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的。小燃他既然想要跟你在一起,喜欢你的信息素,他就得学会在你们俩的感情上和你相互扶持,他得成长起来,得学会怎么去为你着想。”
郁闻礼说到最后叹口气:“你总是惯着他,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你使再大的劲,也走不长远的。”
“大伯。”郁月城抬眼叫他。
“嗯?”郁闻礼说:“你说,我听着呢。”
他还以为郁月城要跟他流露心境,结果对面的青年看着他,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