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一整日,于傍晚到达那里,然而他们晚到了一步,已经有人将那损毁,根本没有宝藏的影子。
花儿蹙眉想了许久,至深夜,又拿出那物件来看,还是那条河,亮晶晶的河,只是又看到西北方向,涉河到对岸,有一座墓。她问谷为先:“去吗?”
“去。”
他们都不信邪,为何那么多人扑上来,他们究竟在找什么,这未知的宝藏究竟是什么!照夜就问:“我们是否太过执着了?”
“执着一回无碍!”
下一日他们就着手渡河。
照夜拿长竿一试,深不见底,于是脱衣准备游过去。河水湍急,暗流十分之多,他在河面上几番打转,几次险些被冲走,终于到了对岸。
照夜看到对岸的草地截然不同,有很多隐藏的巨石,仿佛如一个天然屏障。他谨慎地向前走,走了很远很远,看到一个深坑,而深坑下依稀是一个古墓。照夜做衙役之时曾与人进过墓,他深知:越看似平常,许是内里夺命的机关越多。他不敢轻易闯入,只是在周围绕了一圈。
河对岸没有人,想来根本没人想到对岸来。
他勘察了一番后又如刚刚一般渡了回去,至少那墓是存在的。
谷家军中偏有人参军前挖过墓,自告奋勇带队去了,他们西渡,花儿和柳枝则在沉思。
二人的衣裳尽是血,也无法脱去,但脸上、手上的脏污很想洗去,于是蹲在河边,用手掬起一捧水洗脸,河水清清亮亮,花儿以为它会如别的河水一样清甜,饮了一口,好咸。而柳枝则指着流动的泥沙道:“金灿灿的,好看!”
花儿闻言跑过去,捧起一把来看,那泥沙隐隐有金色。和柳枝对视一眼,二人忙叫谷为先过来看。
他们一瞬间有一个念头:这是一条流金河吗?孙家祖先是因着发现这个才有银两捐官的吗?
他们都说不准,只因那细细的沙,着实不会有大火候,可它就那样随水流流淌着,又令这条河格外璀璨。
“或许,往前走?”柳枝问。
花儿摇头,但笑笑说道:“至少眼下不用愁盐巴不够了,那河水咸着呢!”
“你说什么!”谷为先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他多年山河遍历的情形来看,这里不会有咸的河水。
“少将军自己去喝一口,咸的!”花儿怂恿他自己去喝,而谷为先蹲在河边之时,甚至有些许颤抖。
那水,果然是咸的!
他愣在那,一时之间大脑空白,过了很久才缓过来,孙家可以靠淘金沙捐官,这显而易见,但这条流金河的宝藏不是金沙,从来都不是!孙家定是知晓了这一绝等的秘密,是以要拿它去霍灵山换些什么!
那么,已经先到的寻找宝藏的人知晓吗?或许他们也发现了。谷为先一时之间无法呼吸,他将花儿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此事至关重要,打现在起,我不能离开这里,照夜也要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是以这差事我交与你和柳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