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听得差点没把她扔出去,他别过脸道,“出了事,腰斩的可是臣呐!”
浮玉抬手扳过他的脸对着自己,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往里一夹,顿时佛子变得有些可人,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撅出来的嘴,道,“我怎么觉得,你变得如此怕死?”
佛子被迫嘟着嘴,低声含糊道,“无爱无怖,臣这是由爱生忧,由爱生怖。” 他晃开她的手,将她往腿上一揽,叫她侧坐在怀里,佛子半抬头仔细看起她,停了一阵,忽然沉沉道,“说起来……今日臣烧了几分御史台的奏章……”
浮玉大惊,“你连御史的奏章都敢烧?”
佛子苦笑,目光望向直棂窗外的晚霞,道,“无奈之举。”
“为了我吗?”
他顿了顿,却不想叫她有太多负担,于是道,“姑且算一半一半吧。”
浮玉默默坐正,低头理了理裙摆,闷声道,“但愿此事过后,再无波澜。”
佛子淡淡弯唇,这魏阙之中,何时有真正风平浪静的时候?他轻轻搂住她的腰身,将头靠在她的身前,有些疲惫道,“有时候,倒真希望在南山做个农人,或许更简单。”
浮玉像安抚个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将他往胸口上按,道,“那你舍得吗?抛弃相位,离开朝堂。”
佛子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好被迫埋在柔软的起伏中,闷声道,“不是不舍,而是不能。臣突然走了,六部当如何?中书省跟着我的臣僚又如何?这朝堂盘根错节,如今身居要位的人,每一个都是制约那些新贵公侯的棋子。但凡走一个,被不正之徒穿插了自己的势力,可就岌岌可危了。”
浮玉道,“这么复杂么?你就不能放松个一两年?”
佛子无语,心想,这不还都是为了你们一家子吗!他道,“臣年轻时追随陛下,从不起眼的幕僚做到如今的位置将近十多年,臣被封为中书令知政事的那天,双手奉起圣旨,答应过陛下,必定不辜负他的所托。你说的一两年,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浮玉听得怅然,情绪有些低落下去,“也许,我放弃这个位置,更好。”
他面色立刻紧了起来,连忙阻止她,“你不要犯傻!公主乃天生贵胄,何来放弃之说?”
他有些紧张,生怕她知道了市井中,那些质疑她到底是不是陛下亲生的风言风语,于是揽紧她些,叹气道,“怪臣,不该和你说那些朝堂的事。”
浮玉抿了抿嘴说那你亲我一下吧,“这样我会心情好很多。”
佛子愣了片刻,然后抬手托住她的后脑,朝她凑了过去,止住呼吸,然后轻轻吻了吻她。
夕阳照在她的脸上,金泽勾勒一番,显得顾盼生辉,这叫他想起来上次她跑来看望生病的他的那个午后,那时候,他还不敢太过亲近,只是藉着影子碰了下她。
浮玉得了个吻,果然微微笑了下,然后低头也亲了他一下。
佛子怦然心动,忍不住又回吻了她。
就这样,一来二去,你一下,我一下,两人游戏似的互相亲了起来。
亲着亲着,就不似玩闹了。
两人越来越近,唇与唇接触后又离开,然后马上再缱绻地贴在一起,含住又松开,缠绵不已。
渐渐的,鼻息也都乱了起来,他伸手箍紧她的腰往怀里按去,而她也很配合地倾身相对。
起初他还不敢深吻,只是停留在她的朱唇边缘,可禁不住她三番五次地以舌/撩拨他的唇角,忽然心中恼火,扣住她的后脑直接吻了回去。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到,随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