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禽兽都是小瞧他了。
想起刚才的放纵,江杳有点脸热。
分明是兴致来了演场戏,只想逗逗段逐弦而已,结果把自己的屁股搭进去了,伤敌一千,自损八万。
阳台上,段逐弦轻抖烟灰,听着电话里的人向他汇报事情。
“按照段总的指示,我安排人查了几个分公司近几年的账目,果然和段总料想的一样,段飞逸担任总经理的那家分公司,有不少被瞒下来的大额发票,过程中还发现了一点别的蛛丝马迹,当初段飞逸操作的诚安集团上市项目,似乎也有问题,具体情况都发到段总邮箱了。”
对面是段逐弦的心腹之一,名叫张浩。
段逐弦“嗯”了一声,并未惊讶:“这段时间辛苦了,听说你最近正准备去高校进修,费用方面,我会让公司给你报销。”
“多谢段总挂怀。”被领导许了好处,张浩干劲更足,“段总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会仔细盯着。”
挂断电话,段逐弦朝屋内侧过头,对上江杳钩子一样上下划拉的视线。
某位少爷正靠坐在凌乱的大床上,一双锐利的桃花眼眸光挑动,活像在抛媚眼。
“刚上完床,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人,会被当做暗示。”
段逐弦脸上的沉冷散去,话间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
“呸,谁暗示你了,我是防你,怕你又折腾我。”
江杳翻了个白眼。
总觉得自己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导致段逐弦突然脱下伪装,不再掩饰变态的一面。
段逐弦道:“不是折腾,我赶走了你的人,赔给你一个漫漫长夜而已。”
江杳:“……”
都抓他话柄阴阳怪气了,还说没折腾。
段逐弦从露台返回卧室,径直朝床的方向走了几步。
“如果你还嫌不够尽兴——”
江杳顿时警铃大作,扯着沙哑的嗓门大喊:“段逐弦,你给我站那儿别动!!”
见段逐弦还在往他这边走,江杳连忙抓起被子往身上一盖,动作太大,牵动了还没缓过来的某处,难受得龇牙咧嘴。
“我和那群姐们儿玩牌呢,真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能不能稍微倒倒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
江杳一口气说完,把自己严严实实包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观察段逐弦的反应。
“我知道。”段逐弦走到桌边停下,往烟灰缸里按灭烟,抬起眼皮,“你是个纯同性恋,对女人兴奋不起来。”
江杳一愣,轰地钻出被窝:“你知道还生气?”
段逐弦缓声道:“今天参加了一场拍卖会,我拍下了一份重要展品,但后来出了问题,东西没拿到手。”
江杳无语:“说重点!”
不然还打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跟他解释吗?
段逐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江杳脸上冒出个问号。
但很快地,他意识到什么。
段逐弦这人,平时最爱装高深,以前他俩关系还没破裂的时候,他为了迁就段逐弦,主动学会了从段逐弦的话里提炼言外之意,这身密不外传的看家本领,如今似乎还在——
段逐弦是因为没在拍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