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后颈的短发:“我是个正常人,没有特殊癖好,看到我老婆和他曾经的暗恋对象离得太近,当然会不爽。”
江杳“哦”了声,他自己都忘记这茬了。
在段逐弦眼里,他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
他把脸埋在段逐弦肩头,突然有点害臊。
段逐弦问:“还有疑问吗?”
江杳道:“暂时没了。”
“那你相信我没喜欢过沈棠了?”
“嗯,像你这种喜欢人就要睡他的禽兽,不可能忍十几年都没行动。”
在江杳看不见的方向,段逐弦吻着江杳的发顶,苦笑了一下。
“对了。”江杳突然开口,“刚才回家的路上,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你的车就跟在我后面,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
艹。
这人怎么这么会。
江杳又害臊了。
腻腻歪歪抱了好一阵,分开的时候,江杳才想起段逐弦刚才正准备洗澡,衣服已经脱了一半。
面前的男人衬衫大敞,皮带松松垮垮搭在腰际,下一步就差遛鸟了。
江杳看了心痒眼热,为了掩饰,他退后两步,忍不住怼人:“要是现在还有流氓罪,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段逐弦再次逼近他,双腕并拢,伸到他面前:“我自首,请江警官逮捕我。”
被低沉的嗓音一撩拨,江杳只感觉身体窜起一股生理性的热流。
段逐弦到底从哪修炼的妖术,怎么这么能勾人?
但江杳倔劲上来了,忍着,偏不上钩。
于是段逐弦又多了一条袭警罪,直接将警官扛进浴室。
*
浴缸已经放好了水,段逐弦把人扒了放进缓缓流动的热水里,细细密密的吻也一并追了上去。
曾经他被江杳身上的锋芒刺痛过,因此在江杳难过的时候,他总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用了很多错误的方式,最终把人越推越远。
如今失而复得,他才明白,江杳是世界上对他最心软的人,比任何人都要好哄。
随着体温交融,四周的空气和水雾也逐渐变得浓稠。
结束之前,段逐弦把人从浴缸捞出来,为他服务了一次。
晕晕乎乎被段逐弦抱上床,塞进被窝,江杳耳畔忽然一热,落下一问。
“江杳,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江杳思忖片刻,道:“应该吧。”
他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具体是什么样的,但他想不出第二种会为对方反复吃醋的关系。
段逐弦轻笑了一声:“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段逐弦,我以前真的挺讨厌你的,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江杳闷闷地说,短短一句扰乱了段逐弦的心弦,胸口的琴音带着些许苦涩。
紧接着,他伸出一条腿圈在段逐弦腿上,身体呈现压迫的角度,话锋一转,又将段逐弦的心弦朝另一个方向狠狠拨去:“但我既然决定了是你,往后就不会再看别人,哪怕我的喜欢还不够盛大,不够熟练,也只会给你一个人,所以你也不许喜欢别人,要是被我发现你移情别恋了——”
江杳顿住,由于右手被段逐弦握着,便抬起左手,捏紧,在段逐弦面前晃了晃:“看到这个了么?”
段逐弦压下狂乱的心跳,挑眉:“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