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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眉头一拧,他就猜到要出问题。

思考对策的间隙,他被一双大手揽住腰,整个人被迫离开座椅,猝不及防坐到了段逐弦的腿上,狭窄的空间让他一瞬间无法抵抗半分。

江杳条件反射用手扶住椅背,垂眸看向段逐弦:“你自己有点判断力,别听他乱扯。”

“根据我的判断,他应该不是在乱扯。”

两人坐在一个正常状态的座位里实在拥挤,段逐弦边说边慢条斯理剥掉江杳身上占位置的厚外套。

江杳语塞。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他也不知道魏知寒说了什么,段逐弦这个谜语人又死活不肯讲明白,他没法精准解释。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羽绒服脱掉后,江杳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睡衣。

像是找到证据,段逐弦没再继续,挑挑眉:“不是说路过吗?怎么连睡衣都没换?”

被当场抓包,江杳眼神飘忽了几下,红了点耳朵,闷声闷气道:“骗你的行了吧,我怕他在你面前搞事情,来看看情况。”

段逐弦“嗯”了声,并不惊讶。

江杳耿直惯了,有点小情绪全往脸上写,根本就不会撒谎,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

那点薄薄的衣物终究挡不住某人作乱的恶劣心思,江杳也没太阻止。

半晌,段逐弦面露惊讶:“自己准备过了?”

江杳绷紧身体,脸红得滴血。

去找段逐弦之前,他的确在浴室呆了很久,但“回报”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望着段逐弦逐渐兴味盎然的双眸,江杳狠狠掐住段逐弦的腕骨,泄愤般朝那张淡色的薄唇咬了过去。

车内的空气很快变得浓稠起来。

为了更好地承接两个人,椅背放得极低,留出足够空间,可以忘情地亲吻。

中控台上的小狐狸摆件剧烈晃动了起来。

地下车库很大,也很亮,营造出白昼的错觉,段逐弦却坏心眼地把车里的灯关了,就好像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角落里搞鬼事一样。

空间越是狭窄,感官越是无限放大。

虽说这是自家地盘,可毕竟在车里,而车子大多时候并非私密空间。

这样的认知平添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尤其对于江杳这种死要面子的人而言。

每每双眸失神的时候,他透过眼前的潮雾望向那方明亮,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车窗边路过,心脏一阵又一阵狂跳。

段逐弦一开始揉他头发,亲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情话,特别温柔,触碰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小心,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往他微颤的脊背、肩头落下一串又一串细细密密的吻,撩得他心尖发痒,头皮发麻。

可慢慢的,江杳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就好像整个车里的时间被段逐弦掌控住,变得永无止境了一样,每一秒都清晰又漫长。

温柔逐渐被强势取代,演化为一种陌生又可怕的占有欲,将他团团围困,吞没殆尽。

逼得他视觉里嗅觉里触觉里都只能有段逐弦。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段逐弦对他是有占有欲的。

起初,江杳还坚守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原则。

到后来他把禽兽、疯子、变态……能想到的全骂了一遍,嗓子都哑了。

准确地说,他骂得越起劲,段逐弦兴致越高,唇舌汹涌地落在他喉结上。

骂不动了,停下来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