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不是错觉。
朝露掀开被子,足尖接触到冰凉的地面。
她穿好鞋,离开了病房。
*
医士:“哈?!你要离开丹鼎司?!我不同意!你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溃烂后又重新长好,这代表你的组织与丰饶的赐福正在对抗,在这种时候不在病房好好待着,你想干嘛?!”
朝露的手押在桌上,“但我的状态和其他仙舟人不一样……”
医士皱起眉头,五官皱得全部黏在一起,“对。的确是我们没能攻克的疑难杂症,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
医士的目光凝固在朝露的脸上良久,“算了,你的亲人在哪里?”
朝露摇摇头,“我没有家人,是被收养的。”
医士连带病历本一起拍在桌上,“那就叫你的养父养母来。”
朝露的行动有所滞涩,干巴巴地说道,“养父母很忙,在地衡司工作,这种时期不能……”
医士:“你这姑娘怎么这么死脑筋?!得了,你不爽叫人来我就亲自去!”
×
“……”怎么办,医士不允许她出门。
但那种感觉绝对不是错觉……
被某种不可视之物盯上的感觉,还有在战斗途中突然僵持起来的战斗状况。
说是没有外力干涉是不可能的。
而这种将实力放在天平两端,暗中调和、让双方势均力敌的能力,像极了令她遭受厄运的罪魁祸首——均衡。
×
【朝露:所以。有办法吗,景元?】
【景元:你还真是抛给我一个大难题……】
【景元:但你所说的“感知”确认无误?】
【景元:没有半分误差?】
现在还能勉强联系到战事的前方,但若是陷入激战,朝露和景元一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通话。
【朝露:我不确定,但我不能坐视不管。】
【朝露:我是居住在罗浮的仙舟人。】
良久,景元才发来一条讯息。
【景元:照顾好自己。】
×
“……艾利欧?”朝露转身,看向被风吹动的窗帘。
那里并没有一只娇小黑猫的影子。
朝露似乎有所预感,上前抚摸窗台,摸了一手猫毛。
漆黑柔软的绒毛残留在朝露的手心,朝露把掌心摊平,黑猫的毛发便随着微风散去。
朝露左右张望,没有看见艾利欧,只好遗憾的收会视线。
将大量的止痛剂装进储物袋中,朝露看了眼自己久居的病房,毫无征兆的离开了丹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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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你就不管不顾的来了?”
景元和朝露两个人一个跪左边一个跪右边,仿佛夫妻两人拜高堂似的低着头,朝露顿了一下,犹豫了很久。
然后抬起一张绝对真挚的脸,“嗯,不来我会后悔……”
镜流:……
血压值在瞬间爆棚,她用剑身压住自己完全不省心的首徒的颅顶,“你就不能把伤养好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