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炭火足,暖烘烘的,后院和下人房哪儿比得上?
从前去?正房服侍是个苦差,大伙儿都盼着轮不到自己,现下倒好,往汀荷手?里塞银子?都要去?。
一是因为暖和,二是想博得二爷青眼,不仅侍妾如此,就连一些侍女也蠢蠢欲动。
姜溶浑然不觉,还亲亲热热和侍妾侍女说话,如同一家人一般。
素雨看?得有些头?疼,不知要何时才能?得到她开窍,能?不能?赶在萧青棠成亲之前。
“再有几日要过年了,你?想去?姜家看?看?吗?”萧青棠提起。
姜溶头?也没抬一下:“好呀,我好久没见?娘了。”
素雨迅速为她奉上一盏红枣牛乳,接上话:“出嫁的女儿一般在年初二初三要回门探望,娘子?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啊?”她只听懂后面?一句,喝了一大口牛乳,问,“要准备什么?”
“糖果点心之类的,不过也可准备得再丰盛一些。”
“噢,我不懂呀,你?先给我写个单子?吧。”
素雨没应,抬眸看?萧青棠一眼。
萧青棠斜靠在榻上,也瞧她一眼,从脑中?搜罗出点儿印象:“素……”
“妾身素雨。”
“素雨。”萧青棠重复一遍,“就由你?来办此事。”
“是。”素雨躬身应下,落落大方端庄持重,不见?窃喜之色。
汀荷看?她一眼,心中?颇有微词。
她察觉到那目光,却视而不见?。
汀荷与向妙仪勾结,已投了向妙仪,她自然要主动出手?。
这内院,以?后由谁来管还不一定呢。
除夕那日,平南侯府的人都去?了皇宫参加宫宴,府中?有些冷清,过年的就只有萧青棠和姜溶两人。
平时吃得穿得太好,到新年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倒是初二那日,换上一身喜庆的新衣裳要出门去?姜府,姜溶兴趣盎然。
往年过年她几乎没怎么出过门,要去?也是去?祖母那儿,路上也不能?东张西望,只能?老老实实在马车里坐着,现下好了,她将脑袋伸出去?都没人说。
刚下过雪,还未融,压在正红色的鞭炮纸上,如探出的点点梅花。
又一户人家在门前挂了鞭炮,噼里啪啦电光火石,吓得她眯起眼睛捂住耳朵,可就这她也要呲牙咧嘴往外看?。
一路炮竹声未断过,热闹得不得了,车帘也未放下过,即使吹着冷风,她也要往外看?。
萧青棠喊了她几声没能?喊动,只能?吩咐车夫慢一些,免得风太大,将人吹得生病。
慢慢悠悠到姜府时已快正午,有了上一回的经验,侍女们没有那样惊慌失措,有条不紊引人进门。
路上被清出了路,可姜溶偏要去?踩雪,踩得哗哗响,手?也不闲着,从花坛上抓一团雪揉吧揉吧,搓成雪团。
她穿了手?衣,但萧青棠还是看?得皱了眉:“将雪扔了,不许玩了。”
“不要。”她轻飘飘答一句,显然是没听进去?。
“冻出疮来你?可别哭。”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萧青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