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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念反应迅速,往后一闪没让他碰着,转手抓了把雪砸他:“你又推我,你待我也不好。”

“……”荀锦尧躲得再是及时,身上也落了些细碎雪花。他随手掸了掸,不见异常找理由道:“大庭广众,有伤风化。”

娄念偏着脸颊看他动作,闻言一怔,掀起嘴角笑了:“私下可以的意思?”

“我没那个意思。”荀锦尧补充着,“私底之下,有损操守。”

“哦,操守。”娄念的表情转变得不屑。

“话说回来,你怎得不爱看戏?”荀锦尧强行转移话题,“我见你看故事书也算用心专注,较之书本,戏曲不该更为生动吗?”

娄念轻轻笑了声,知荀锦尧的用意,还是顺着话接道:“最初许是类型的问题吧。”

“什么类型?”荀锦尧问。

“孟大小姐的品味我理解不了。”娄念看着荀锦尧的神情认真,“她尽爱看那些爱憎别离,过程特别艰难的。非但看,还要反复看,领着我和我发小看个一二三四遍。”

他抿了抿唇:“我真不懂那有什么好看,看着憋屈,再不然犯困。也就我发小能强打着精神陪她看。”

荀锦尧听明白了:“留下不好的回忆,如今就不愿看了?”

“差不多吧,我对这东西没多少好印象。”娄念心不在焉应着,突而想起什么,不大愉悦地拧了拧眉,“再不然跟一群魔修待在一块,赶巧就看一场香艳大戏。那群人看半截撸起来就算了,还盯我……烦死了窝一肚子火,抠他们眼睛都嫌脏我手。”

末了他冷笑出声:“后来干脆谁惹我我烧谁衣裳,帮他们连皮扒干净了,办事也方便。”

连皮。那就不是单纯的办事了,烧狠一点怕是办丧事了。

荀锦尧心中暗诽,想起什么忙问:“煞罔魔尊既是不爽于你,你该不会因此被煞罔魔尊揪着计较?”

“小事儿,我有经验,注意点不索人命就行。”娄念顿了顿,“弄死了确实会有不小麻烦。”

荀锦尧顺着想想,没再多问,只觉那会的娄念年纪不大,倒是受尽了压迫。他安慰一句:“艰难的日子已去。”

“是过去了,”娄念勾唇浅笑,手指戳进雪地里划出一长条轨迹,“下贱玩意早被我逮着一个个烧了,化灰的时候蛮解气的。”

他应是用了点灵力,手指划过的地方不见积雪涌出,只余一线凹陷的空缺。

荀锦尧心觉他还是记仇,回忆起二人初遇,默默把衣角往反方向收了收,唯恐殃及。

娄念注意着他的小动作,动作一顿,若无其事收回手:“不是在跟你划线。”他解释着,手在雪地抹了几把,将中间那条空缺重新填回。

“……”荀锦尧也不能实话实说,道自己没那么想。他索性拿过身边放着的酒杯,看似大度道:“就是划了也无妨,人与人间的关系岂是一条线能决定的?”

他持酒杯往身前递:“你我认识也有不少时间,无论如何我该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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