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摇了摇头,收心工作。
裴疏槐花了半小时把论文改好,瞥了眼祁暮亭的屏幕,他正在和人聊天,再看一眼,备注是傅致,立马凑过去,“逮住你了,上班摸鱼聊天。”
“刚才还在聊工作。”祁暮亭滑动屏幕给他看。
裴疏槐拽他胳膊,“我改好了,你帮我检查论文,让我跟傅致哥聊会儿。”
祁暮亭拍拍腿,让他坐上来慢慢聊,自己则拿过笔记本,任劳任怨地检查。
裴疏槐双手摆上键盘,开始噼里啪啦打字:【陆安生生日要到了,你要抓住这次机会。】
傅致秒回:【偷玩二哥电脑?】
“怎么一秒认出我的?”裴疏槐委屈吧啦,“我还像披你的马甲呢。”
祁暮亭扫了眼屏幕,说:“你的语气太积极了。”
裴疏槐叹息,回复道:【不是偷玩,是霸占,二哥就在旁边帮我检查论文。】
“不是在旁边,实在你屁股下面。”祁暮亭掂了掂腿,晃了裴疏槐一下,被一巴掌打在腿上。
傅致:【我不想逼他。】
裴疏槐:【你不逼他,你俩没可能,我哥是个缩头乌龟,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致说:【也是。】
裴疏槐加足马力:【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只管主动,给我强攻!】
“畏畏缩缩的。”祁暮亭不屑。
裴疏槐心想当初要不是傅致助攻,你能那么快采取措施吗,但他不敢拆穿祁暮亭,怕这人恼羞成怒把他压在书桌上办了。
“其实我理解一点,你看啊,他俩以前是朋友是兄弟,除了喜欢之外,还有另一份情谊。傅致哥呢,是怕告白不成,把我哥膈应跑了,就算解开了误会也回不到从前;而我哥呢,他自诩天下第一直男,被我拆穿他其实早就喜欢人家,心里别扭着呢,又担心万一在一起分了手,朋友都做不成,于是更不敢主动出击了。”裴疏槐分析完毕,一脸得意,“我要去当情感大师,挣点外快。”
“别去了。”祁暮亭说,“就在家里挣我的钱。”
“我在外面是靠劳动挣钱。”裴疏槐说。
祁暮亭笑道:“那在家里呢?”
“在家里当然是凭借我当家作主的地位。”裴疏槐的下巴快抬到天花板了,傲骨支棱起来,“我不掌管经济大权,但是我吱一声,你就得给我票子。”
祁暮亭巴不得呢,往前挪了挪,说:“吱一声给我听听。”
“吱!”裴疏槐撅嘴,“吱吱!”
祁暮亭拉出抽屉,把里面的百元大钞取出来,整整八张,都交给他。
“哇,吱一声就能挣两三百。”裴疏槐咽口水,“我还出去干嘛呢,我二十四小时给你吱。”
“那不行。”祁暮亭要求很严格,“你得吱出花样来。”
裴疏槐一脸谄媚,“老板请提要求。”
“比如说在床上的时候吱给我听,价钱翻十倍。”祁暮亭说。
裴疏槐闻言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噗嗤笑出来,越笑越起劲,在祁暮亭腿上摇摇摆摆像个气球人,疯癫癫的,捧着肚子说:“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