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一爷两人有好几日没见了。
只是他会时不时地托福旺给一爷送点吃的过去,一爷也会替福旺给他收集一些有意思的画册。
不全是知名画家的,也有活跃在当今画坛上的画家作品。
国内外画家画作皆有。
想来,一爷应当是知道老师最近在教他当代作画的特点。
想到这里,阿笙心里头便暖暖的。
…
一爷喝不得酒。
阿笙还是从长庆楼带了酒过去,一方面是为了防止爹爹问起,另一方面,他先前听老师夸过长庆楼的“太白醉”香醇甘冽,入喉绵延。
因此,同师父打声招呼过后,待店里空闲下来,阿笙提前下工,特意将酒给拿上,去了趟春行馆。
福旺知道阿笙今日同老先生有约,特意提前在门口等阿笙。
是以,阿笙只敲了几下门,便被福旺给迎了进去。
“阿笙少爷,快,里头请。外面是不是很冷?”
福旺关了门,手里头提着灯,给阿笙引路。
阿笙一只手拎着酒,一只比划着,“还好。我走着过来的。走着走着,身子就暖和了。”
见状,福旺便将阿笙手里头的酒给揭过去,“阿笙少爷,这酒我先替您拿着。”阿笙一路拎着酒过来,指尖有些发僵,他动作有些笨拙地将酒递过去,“一爷……一爷可回来了?”
福旺:“还没呢。你也知道的,一爷他啊,自从接了这隆升,就一日没闲过。这春行馆都快成为客栈了。”
阿笙眼露错愕。
他出门的时候,都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一爷竟,还在厂里头么?
“一爷一般几点会回来?”
“这个可不好说。阿笙少爷你不用太担心的。一爷在他办公室备了床铺,若是太晚,他便在办公室歇下了。走,我带您过去见虞老先生。
虞老先生跟小石头可想你了。特别是小石头。一会儿就问我,你来了没有,催我上门口看看。”
阿笙想到小石头伸长着脖子,盼着自己来的模样,轻勾了唇角。
只是一想到一爷这么冷的天,有时候就宿在办公室,心里头难免有些担心。
两人说话间,渐渐到了虞老先生的院子。
虞清松同孙儿小石头果然如同福旺所说的,就在花厅里,等着阿笙过来。
春行馆装了地暖,一走进花厅,便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冷。
阿笙也给小石头带了点零嘴,小石头高兴地不行,坐在凳子上,欢欢喜喜地吃零嘴。虞清松亲自给阿笙倒了杯茶,让他先喝口茶,暖暖身。
阿笙喝茶的功夫,虞清松翻看阿笙今日带过来的“作业”。
“你进步很大。线条、构图都比过去成熟了不少。特别是光影,还糅合了当今流行的画法,是不是?”
阿笙将捧在手里茶杯放下,弯起眉眼,朝师父翘起大拇指,“什么都逃不过老师的眼睛。”
“阿笙你在绘画上有天赋,一点就通。学得也快。”虞清松感叹地夸了一句。
阿笙被老师夸得有些脸红。
仔细的将阿笙的画作给收好,虞清松看着阿笙:“阿笙啊,有件事,老师想要问下你的意愿。”
听出老师的语气较往常严肃,阿笙不自觉坐直了身体,“老师您问。”
“若他日有机会,阿笙可愿意,随老师去一趟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