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哲苦笑一声:“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江凌回京,朝局早就稳当了呢。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锦鱼听他酸江凌,也不好替江凌辩解,只得道:“再有一两个月,总是会稳定了。”
钟哲冲她翻了个白眼:“那你岂不是要像个黄脸婆,东躲西藏两个月?!孩子们呢?他们过得惯?”
锦鱼笑起来,道:“所以,我来求三哥帮忙。我想回京去,孩子还有我弟弟宁哥儿,想托给三哥。”
钟哲皱起眉头,横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不见,你就不怕我也是诚亲王的人?或者离开富贵乡这么多年,突然想要出人头地,把你的孩子还有弟弟都送给诚亲王作人情?”
锦鱼淡淡一笑:“若真如此,就是天意。我谁也不怪。”
钟哲盯着她看了片刻,没有作声。
锦鱼不由有些尴尬。
她身上穿着蓝牌婢女们的衣裳,倒也簇新整齐,只是脸上抹了黄色的花粉汁,黑黄干瘪,显得像生了什么大病一样,凭空老了十岁。
可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若没有那粒南洋粉珠,没有老潘,没有墙上那张消寒图,钟哲刚才的话,确实会让她动摇。
也许她不该利用钟哲对她的感情,让钟哲替她承担这样大的责任。
可是现在的情形,钟家与王家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钟哲没理由不帮他们。
可没想到,钟哲却死活不同意,反而逼问她到底想办什么事,他替她去办就是。
还说他手下不少能人异士,不管是要把柳镇的儿子拐跑,还是偷入皇宫去替皇上诊治,亦或是直接刺杀诚亲王,一了百了,都不在话下。
若不是锦鱼心志坚定,差点儿就被他说服了。
最后,锦鱼实在无奈,只得道:“三哥既不肯帮我,我就只好把三个孩子托付给我弟弟了。”
说着,故作生气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出门。
一直走到门口,才听到钟哲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算了,我定然前世欠了你的。你定要回京,我派两个人给你吧。”
锦鱼大喜,忙转身奔回,郑重地朝冲钟哲行了一个大礼。
到了中午,宁哥儿打扮成一个落难公子,也来投奔了万娘。
万娘便引他到钟哲的屋子来见了锦鱼。
宁哥儿看看钟哲,又看看锦鱼,有些不敢相认。
锦鱼索性让万娘把三个孩子都带了来。
对外只说是钟哲要给自己的两个孩子找玩耍的小伙伴。
因为钟哲带的人多,昨夜绿柳庄就已经折腾过一回,钟哲屋子周围的房子一共腾出来十来间。
此时钟哲便又叫人调配了一番,把宁哥儿他们四个都安排在了离他最近的地方,又把那两个孩子叫了来,
原来这两个孩子竟是龙凤胎,今年都是七岁,男孩子叫阿宏,女孩子叫阿福。
那两个孩子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小伙伴十分好奇,拉着钟哲,问是什么人。
钟哲不满地瞪了锦鱼一眼,道:“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包袱。”
便指着宁哥儿让叫“小九。”
锦鱼暗暗失笑,小九,不就是小舅么。
浙哥儿跟西西听钟哲说他们是包袱,都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尤其是西西大眼都红了,委屈地看着锦鱼。
锦鱼也知道自己的三个孩子从小就是众星捧月,回到京里,虽是好些,可便是华照这样的小皇孙,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尤其是西西,都是别人讨好她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便蹲下身,牵起西西的手道:“二宝,你们一定好好地陪阿宏少爷和阿福小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