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鼻息缠绕, 抚摸在她脸颊上的大掌一路流连向下, 握住粉腻肩头, 指尖挑开衣襟。
一声?窸响,软罗落地。
意乱神迷里, 唇齿分离,她被打?横抱起。
贺兰香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瞥了下床榻, 并不抗拒,回过脸看到谢折通红的耳朵, 挺腰仰面,张口含住可怜耳垂,舌尖轻舔,描摹。
谢折的喉结重重滚了一下,步伐加快。
房门外,崔懿匆匆赶来,不忘抬手遮住头顶雨丝,进门的同时呼喊道:“大郎,叛贼余孽已被捉拿,依你看该——哎唷我的老天爷嘞,你们?俩怎么都不带关门的!”
哐一声?,门被合上,灯台上的火苗随风一晃,险些就此熄灭。
崔懿默念三遍有辱斯文,稳住老命,用谢折差不多能听到的音量,隔门大声?通传:“叛贼家眷儿女皆已被捉拿,依大郎之见,是该就地扑杀,还是该送京问罪!”
场面静下,里外无声?。
谢折听到了,但没发?话。
他在忙着亲身?下的女人。
昏暗的光影里,贺兰香喘息点点,思绪绵软如云,多日来的焦虑,惶恐,迷茫,全?在此刻被压制个彻底,于当下而言,那些都是缥缈而不实际的东西,只有快乐是真的。
她甘愿为这一刻的快乐放弃所有清醒。
什么仇恨,过往,恩怨,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要谢折,她想要这个男人。
本能驱使,贺兰香搂紧谢折,腰肢因难耐而扭动,故意蹭磨点火,似再让他动作快些。
谢折卸下革带扔在地上,连原本复发?的旧疾都在此时变得不再重要,没什么比身?下的女子更能给他止痛。
潮湿闷热里,他的手穿过她的膝窝擒住她的腰,滚烫汗珠从胸膛汇入腰腹,顺着肌肉纹理?蜿蜒,滴入温香软玉,激起娇躯颤栗连连,独属于女子体香的清甜气息肆虐扩散,是最猛烈无声?的情药。
谢折再忍耐不得,当即欲要倾腰。
这时,门外的崔懿又喊:“大郎你听见没啊!我说?叛贼的家眷都被抓住了!现在问你该怎么处置!”
以为谢折听不见,崔懿声?音加大,扯开喉咙高吼:“我说?!叛贼的老婆孩子子孙旁支都被抓到了,该如何处置!杀还是留!”
谢折眉心狠跳一下,声?音极其冷沉不耐地斥出句:“全?部就地扑杀。”
轰隆一声?雷鸣,大雨倾盆而至。
“属下得令!”
脚步声?退下,风雨声?渐大,摧枯拉巧之势。
谢折回过神想要继续,身?下可人却在这时蜷起身?体,手将被扯开的罗裙提好,双肩隐隐发?颤,看着他的眼神一反方才动情迷离,变得闪烁不安,充满惶恐。
谢折察觉出不对,皱眉问道:“怎么了?”
贺兰香摇头,身?躯还在不断往后?挪动远离他,低下脸强作平静道:“没什么,我有点累了,改日再说?吧。”
她提好衣服,下榻欲要穿鞋,人却被谢折生生拖回抵于身?下。
他掰正?她的脸,让她正?面看着他,阴沉着一双黑瞳问:“有话就说?清楚,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贺兰香与之对视,不安闪烁的眼神渐渐沉下,变为一摊寂冷死?水,嘴角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