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化干戈为玉帛,因为还有些问题要讨论。
为什么归虚阵一再出现?是谁让芦花把我们引去无支祁沉睡的大湖?
“安小红吗?”我问。
东方既摇头:“不是她,这时候她还没出生。”
我:“必定是让芦花引我们去惹无支祁的人,这次的归虚阵里,若不是你突然化龙,我们两个都得死在里面。”
东方既:“但是前两次的归虚阵里的妖兽,修为都明显比我低。”
“所以是为了杀我,你没了法力还可以现原形,我没了法力就和普通人无异……可是杀我干嘛呢?怎么你们都想杀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郁闷起来。
“我并不想杀你。”东方既伸手来抱我。
我一拳捣在他胸膛还未彻底恢复的伤口上。
东方既捂住胸口低头闷哼:“下了床便不认人……”
“再啰嗦今晚别上我的床。”
东方既缓过劲儿来,道:“我们可以再招芦花来问一次。”
我:“可是之前都失败了,她的魂魄不知为何招不来。”
“这次我来。”
东方既站起身,忽然变成了我上一世一直在梦里看见的银发黑袍的样子。
银发的东方既在地板上画招灵阵,同之前我画的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的法阵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亡魂芦花,命你速来。”
银发飞舞,法阵爆闪出刺眼的金光,少顷,法阵中央出现了一个坐着的白衣少女身影,她一脸惊讶,在见到东方既后,改坐为跪:“芦花见过大人!”
东方既目光森冷:“是谁让你抢走鲛人泪,引诱我们去那个湖边的?”
芦花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颤抖着肩膀,道:“是,是一位道长……”
东方既:“你说的这个道长,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回大人的话……他脸上戴一张面具,不曾说名字。”芦花说着忽然哭起来,“而且自那晚回来之后他就消失了,也不曾照答应我的将我父亲复活……芦花有罪,对不起二位。”
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东方既一捏法诀,将她现场超度了。
法阵光芒渐渐消失,我道:“至少是个仙门中人。”
“什么仙门中人?”门是敞开的,忽然有人来了,站在门口问道。
我转头一看,居然是仇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感到惊喜,仇若是我在这个世界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走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他,“晚饭用过了不曾?”
仇若笑道:“前几天你去找我拿药时和我说,你不用再隐藏行踪,我可以来找你,这两日正好得闲,又有你们宗门的弟子问我你下落,说有急事,便把他一起带来了。”
话毕,一个穿着玄月宗弟子服的少年从仇若身后进来了,手里提着几包东西:“师叔,师兄,听说师叔有进食的习惯,弟子去街上去买了些吃食回来。”
竟是少年模样的穆明朗。
这屋子里头一回塞下了这么多人,四个大男人坐在一楼一起吃过晚饭,我先和仇若出去散了个步,聊聊天说说话。
东方既在仇若进来之前的一瞬间变回了少年东方既,在我和仇若出门后不久,便和穆明朗两个人跟了出来,不远不近地跟在我和仇若身后。
“这不是当年在天恒书院兽园你射伤的那个少年?”仇若回头看了一眼东方既,“他不是拜沈宗主为师了么?怎么在你这里?”
我想了想,编了个理由:“他是妖,但又是修仙的好苗子,沈诏怕他在玄月宗里待的时间长,容易出乱子,就让他到我这儿来了,改拜我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