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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处于气头上的席乐安,也不得不承认,八百两就算在太平府也买不来一个四进院子,更别说在寸土寸金的越京城里。

可这样的奇迹,偏偏发生在了韩榆的身上。

就很奇妙。

好像所有和韩榆有关的事情,最终都会变得特别顺畅起来。

......

回到客栈,韩榆即刻传信给韩一,让他去查胡家的事。

时间还早,韩榆约小伙伴练了几道经义题。

晚饭时,韩榆提及祁高驰:“来越京已有两日,该去拜访祁

兄了,你们可要一同前往?”

“那是自然。”另两人异口同声道。

当初在罗家私塾时,因着韩榆和韩松的缘故,他们五人一向走得很近。

一别多年,也该好好叙叙旧了。

沈华灿吃一口菜,咽下去才开口:“除了给祁兄,还有他的两个孩子,也要准备点礼物。”

韩松与谈绣芳成亲的次年,祁高驰与表姑婆家那边的一个姑娘成了亲,如今已是一对双胞胎儿女的父亲了。

韩榆不置可否:“明天一早去买,反正傍晚时分祁兄才下值,其他时间都不在家。”

家中有女眷,不可贸然登门拜访。

三人约定好,吃完饭又练了两篇策论,便各自睡去。

夜间,韩榆感觉口渴,起来喝水,隐约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

有点熟悉。

韩榆轻轻拉开门,是沈华灿。

“灿哥儿怎么现在还没睡?”韩榆走到他旁边,举头望明月。

沈华灿轻声道:“睡不着。”

韩榆一眼看破:“在想沈家?”

沈华灿偏过头,本就温润的面庞在月光下更显柔和:“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重回旧地,难免心绪浮动。

夜间难以入睡,想到祖父,想到爹娘,想到其他人,心中烦闷,便出来透透气。

“是我吵醒你了吗?”沈华灿面带歉意。

韩榆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你想多了,我还不至于这么容易惊醒。”

“你若是真因为沈家感到困扰,担心那什么族老给你使绊子,不如查查他有没

有做坏事,把他官帽子撸了,或者套麻袋打一顿。”

沈华灿被他逗笑了:“你大可不必如此。”

韩榆双手抱臂:“咱们是朋友,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我知道。”沈华灿逐渐收敛笑意,直视着韩榆,“但是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因为被祖父打断了腿,被迫辞官了。”

韩榆:“???”

沈华灿仰头看月亮:“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祖父那样儒雅的男子,竟然会亲手打断他隔房兄弟的腿。”

这有什么,我十岁出头的时候就把平昌侯毁容了,让他也不能继续做官了呢。

韩榆心底腹诽,摇头道:“为父则刚。”

是啊,为父则刚。

沈华灿完全可以想象到,当初的祖父有多绝望。

想到如今朝堂上风头正盛的那位堂叔,沈华灿不着痕迹扣紧了围栏。

他不说话,韩榆也不说,就这么披着衣裳默默陪他凭栏赏月。

直到露水打湿肩头,他二人才回屋去。

......

翌日一早,韩榆三人前往书斋。

祁高驰素来好学,近几年与韩榆通信,也时常谈及书中所得所感。

韩榆便迎合他的喜好,挑选几本祁高驰可能感兴趣的书籍。

沈华灿和席乐安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