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绣芳笑着提醒:“小叔叔和你爹一样厉害,是不是?”
韩文观点头如捣蒜:“嗯嗯,一样厉害。”
“算你狠。”韩榆轻哼一声,转而问谈绣芳,“二嫂,下午可有
匠人送什么东西来?”
“有的。”谈绣芳点头,“我让他放在滑梯旁边了,不过那东西好像要两个人才能玩得起来。”
韩榆嗯了一声:“的确如此。”
今天送来的东西是跷跷板,需要两个人才能玩起来。
“观观来越京已有些时日,他的小伙伴都留在安庆府,越京并无相熟的同龄人。”韩榆顿了顿,正色道,“小孩子的成长中是需要同伴的,有那些个大家伙,观观应该很快就会有许多朋友。”
谈绣芳止不住地笑:“除了他爹,就数你最惯着他。”
和别家的慈母严父不同,韩家是典型的慈父严母。
除了某些原则上的问题,韩松几乎对韩文观有求必应。
再有个总爱带着韩文观疯玩疯闹的小叔叔,谈绣芳一度担心儿子长歪了。
好在,她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韩榆但笑不语,把韩文观放到地上。
韩文观一落地,就去追领着黑妞灰妞两个小弟遛弯的壮壮。
要说原因,大概是韩榆没能拥有完美的童年。
有些梦想没能实现,成为永久的遗憾,就只能努力落实到其他人的身上。
韩榆收回视线:“观观这边有我看着,二嫂去忙吧。”
谈绣芳诶了一声,回去继续给韩文观做衣裳。
傍晚时分,韩松回到家。
“这块端砚,给你。”韩松将砚台推到韩榆面前,“权当是六元及第的礼物了。”
端砚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砚台,质地细腻,墨水不易干燥
。
同时,它的价格也很漂亮。
买这一块,二哥估计要大出血。
韩榆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砚台,弯起笑眼:“多谢二哥,我很喜欢。”
在韩榆直白欢喜的目光中,韩松颇有些不自在。
他深思熟虑了一下午,才敲定这件礼物。
回来的路上还在想,万一韩榆不喜欢怎么办。
幸好,韩榆看起来很是喜欢。
韩松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道:“喜欢就好。”
也对得起他在几十块砚台前挑挑拣拣许久,眼睛都快看花了。
韩松迟疑片刻,还是问了:“你......手臂的伤可好些了?”
韩榆嗯嗯点头:“前天就结痂了,再过个几日就能碰水了。”
韩松手指轻敲桌面:“记得换药,下次莫要再慌慌张张,让自己受伤了。”
韩榆好脾气地应下:“我跟二哥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阮景璋那厮被他教训一顿,连传胪大典都称病缺席,可见心理阴影不小。
希望他识趣一点,莫要再自讨苦吃。
见韩松面色微缓,韩榆支着下巴转移话题:“即日起,我也算是二哥的同僚了?”
虽说不在同一处任职,可每逢月末,六部公务繁忙,都会从翰林院借调一批官员过去。
四舍五入,姑且也算同僚。
韩松嘴角牵起细微的弧度:“嗯,是。”
往后便可齐心协力,并肩同行。
韩松忽然想到一件差点被他遗忘的事情:“上午几位皇子宴请新科进士,你......吐了三
皇子一身?”
韩榆蹙眉,竟然传得这样快?
“没有。”韩榆严肃摇头。
所以是谣传?
韩松刚松了口气,就听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