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到他快要崩溃的哭声时才把他的被子掀开。
观泠的泪水沿着眼尾落下来,他在失明般的黑暗里睁着眼,他没有力气了,也没有办法思考来的人究竟是谁……
可他还是挣扎似的说:“意意……”
“是你吗?”
“你……是不是……经常等我睡着了,来我房间……和前几天一样……你为什么要来……来做什么……”
“盛焚意,你究竟是谁……”
来人不回答他的话,这个男人的手摸着他的小腿往上,最后摸进裙子,非常无礼地直接触摸到了他隆起的肚子。
观泠开始挣扎:“盛焚意!你做什么!”
他的手掌抵住这个男人的脸,费力地要推远,台灯的开关被他胳膊肘撞到了,意外的还是最大亮度,灯一开,他喘|息着看到了被他用手推开的男人的脸。
不是盛焚意。
是盛焚周。
盛焚周远比盛焚意要危险得多,年岁看上去也成熟得多,分明一副英俊冷漠的脸,在夜里瞳孔的色泽竟然诡异地转射出蛇般的阴郁绿色,令他看上去疯癫又可怖。
观泠惊叫出声,他捂住嘴,往后躲着。
可脚踝被盛焚周握住,盛焚周把他粗|暴地狠狠扯了回来!
盛焚周捏着观泠的下巴,把这小孕夫吓得跟兔子一样颤抖地流下眼泪,他摸着小孕夫的脸,像是一年没见了,他格外想念他。
想念被他抛弃了一年的前妻。
“还有一个月对吗?”盛焚周思索了一下,才叹息似的,又像是祝福般:“一个月后,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观泠敏锐地察觉到了风暴来袭的危险,他睁大眼,“别!别……你要做什么?”
盛焚周充耳不闻,“起名字了吗?”
“盛焚周,我求你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有检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吗?”盛焚周扯了扯西装领带,扯开后,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喉结上下滑动,喑哑的笑意像是朝着观泠编织了一张无法逃离的网。
“如果是男孩,如果他长得不像你,我会当着你的面,掐死他。”
“疯、疯子!滚!你滚——这里不是你的家……是我的家……如果、你、你欺负我……我会告诉意意,他很厉害,可以把你打跑的……”观泠吓白了脸。
他要给盛焚意打电话。
可是盛焚周歪了歪头,“想让他陪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
观泠顿时不敢吭腔,他余光害怕地看着盛焚周。
盛焚周却没有看他。
盛焚周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盛焚周站在床边,看到了那张空荡荡的婴儿床。
“还没有生呢,婴儿床就准备好了吗?”盛焚周站在婴儿床前,观泠还没有生孩子,他却像是在婴儿床里看到了小宝宝,他俯身,像是从婴儿床里抱出来个什么似的,指尖抚摸着怀里空无一物的鼻尖,他像是听见了观泠的小宝宝哇哇大哭的声音,愉悦笑了。
“他很可爱,长得也很像你。”盛焚周说。
盛焚周把怀里的‘小宝宝’放回了婴儿床,他坐在床边,一手摸着观泠的手,一手搭在婴儿床的摇篮上,轻轻晃了晃,像一位慈父在哄小宝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