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泠缩了缩脖子,痛恨又哽咽地说:“疯子……”
盛焚周并不生气,他非常喜欢观泠对他的辱骂似的,他慢慢侧身,一张禁欲稳重的脸盯着观泠,分明是一张很该受人敬仰的男人面孔,观泠只觉得满是罪恶。
观泠吓得一巴掌扇过去,他往后要躲,结果盛焚周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前一扯,舌尖舔着他扇人扇红的手腕往上,像是着迷地一路吻上去,最后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人压在床上,狠狠地把舌头捅|进观泠喉咙把观泠吻得崩溃大哭。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观泠呜呜咽咽地大叫着:“我们离婚了!盛焚周!你做什么!疯子……疯子!”
盛焚周停了这个吻,他笑了笑,指腹按住观泠的脖子往下,感受他的颤抖。
“你以前从来不敢和我大声说话的,那个男人对你很好吗?把你养的这么不知好歹。”盛焚周自顾自地,像是嫉妒了,“观泠,如果你想要幸福,那就不能忘记我啊,那笔几十亿的债务,你想要盛焚意替你背负吗?想要他因为你,再一次变得穷困潦倒,你想要毁掉他的一生吗?”
“不、不要……”观泠讨好似的用膝盖去蹭身上这个男人的胳膊。
盛焚周很受用,他的前妻知道该怎么平息他的怒火。
他握住观泠的膝盖,用这个膝盖去蹭自己的脸颊,他望着观泠的裙子里的模样,“乖乖让我艹一顿。”
观泠没有反抗,他只是偏过头,麻木望着婴儿床,像那是他保持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自暴自弃,自我厌恶地说:“做不了的……等我生完孩子以后,再做可以吗?”
“那我们到时候,就在盛焚意的眼前做,好不好?你好像很在乎他。”
“别抢走我的孩子……”
“回答我,你喜欢盛焚意吗?”
观泠咬牙看着他,“不喜欢。”
盛焚周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
“睡吧,亲爱的。”盛焚周临走前对观泠说。
观泠知道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什么——
我必如雪崩再来。
观泠要疯掉了,蜷缩起来,他明白了。
没了盛焚意,他什么也不是。
他的前夫还会来找他的。
他只能依赖盛焚意了。
丈夫,不,他的前夫离开后,他望着空荡荡的婴儿床,像是被盛焚周传染了一样,像是真的要从婴儿床里看见一具小孩子的尸体,脖子与头颅连接的那根软乎乎的骨头断掉了,露出和他一脉相承的血水濡湿整张床面,最后血流在了他脸上,他捂住脸,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像是情绪到达顶峰的无法遏制的大哭。
观泠一晚上没有睡觉,第二天一早听到开门声后,他下了床,站在二楼的卧室门前,他不敢下楼,只站在楼梯上等盛焚意看到他,盛焚意走到他面前。
他像是求生,又像是委屈似的一把抱住刚从医院回来的盛焚意,盛焚意身上还有医院的气味,像是被他昨晚的任性伤透了心,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才回家。
观泠后悔得哭个不停,他一直说:“别、别离开我了……别走……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好,以后,你买了巧克力蛋糕,我会都吃掉的,我也不让你操心,我不哭了,不要走、不要走……”
“盛焚意,你保护我好不好……我、我害怕。”
盛焚意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昨晚一个人在家,做噩梦了吗?”
观泠不敢说出实情,只顺着盛焚意的话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