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对对,”曹连富曹连贵两兄弟六神无主下听见晏子慎的话就赶紧点头,曹连贵更是拉扯上了晏子慎,“好兄弟,你经历的事多,陪我们一起去吧。”
晏子慎求之不得,他还得去观察观察真晕假晕呢,等到了地方一伸脖子,晏子慎就下了判断,很好,是真晕,还发高热,没救了,等死吧。
曹顺面色潮红的躺在锦被绸褥之中,双眼紧闭,牙关咬紧,整张脸紧绷着僵硬,嘴角还有口水流出,这是玉娘先前说的症状表现没错,福娘真的刺中了。
见自己叔叔真的发病,两兄弟在晏子慎的提醒下忙去请了城中各位大夫,又派曹全福去请有名太医,总之就是凡有医术的全都请来,好显示他们兄弟两的孝心。
“这就对了,”晏子慎轻声道,“曹公公年纪也大了,正是膝下寂寞的时候,您二位是他的亲侄子,这时候不出力,难不成还要给别人露脸?”
晏子慎手指比划了个三,见他们两恍然大悟,才笑道:“两位哥哥别怪我多嘴,到底都是亲侄,没有弟弟受宠哥哥倒撇在一边的,长幼有序嘛,真说起来,曹公公这一干家私,不是你们两个哥哥占大头去。”
曹连富曹连贵只觉得晏子慎的话语犹如蜂蜜一样中听,句句都说到了他们兄弟心坎里,是呀,这个时候老三有个屁用,浑身动不了也就只剩一张嘴,难不成他还能靠嘴爬到这里么,叔叔病着,正是他们两兄弟献好的时机,四条好腿再怎么,也比废了的好呀。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发觉起曹顺这一病的好处来,当即就咳嗽了一声,喝止住府里慌慌张张的人群,不许到处乱跑,自己捧着帕子热水陪在曹顺身边,擦口水扇风,殷勤非常。
等着大夫们过来一瞧,医术高明的看出了病症不敢实说,医术精湛的察觉了伤势隐晦提醒,医术平平的寻摸出了高热开方退烧,医术粗劣的夸口大谈五情六欲内脏经,讲究个割肉治病。
十来个人十来张嘴,把曹大曹二说的是晕晕乎乎满脑袋浆糊,都不知听谁的了。
“这……到底听哪个大夫的呀?”曹连富摸着脑袋发愁,他哪个大夫都觉着说的对,一个个都有本事。
曹连贵转转眼珠,显孝心嘛,干脆提议道:“要不然咱们都试一遍,只要把叔叔救回来,他瞧着咱们忙乎的样子,肯定知道咱们孝顺。”
他当即就让人拿刀来,自己在胳膊上比划比划,有些心虚,在手掌上比划比划,有些怕疼,最后干脆往手指尖龇牙咧嘴划了一小道口子,往碗里挤出几滴血来,“快,叫叔叔先喝我的血。”慢了他怕血就干了。
曹连富也不甘示弱,咬着牙使劲揉搓着指头滴出几滴,也捧了过去。还别说,在鲜血滋润下,曹顺的气色真就好看了许多,叫两人放下了心,瘫坐在椅上喘了口气。
可哪想到曹顺忽然抽搐起来,鼻息处粗短呼吸,叫人一看就知道不好,“快,药呢,赶紧喂药啊。”
曹全福苦皱着一张脸,“大老爷,二老爷,药熬好了,可有十来碗,先喝哪一碗呀。”就是水牛、骆驼、野狗,也喝不了十来碗的水呀。
曹全福看着面前两位老爷,只觉他们不靠谱,还是得去找三老爷去,他悄悄挪着步子就往外走,被晏子慎看见了忙拉住曹家兄弟面色沉重道,“快别争了,管家去找你们三弟去了,他要是一来,你们可就全没机会了。”
“该死的曹全福,老三是他亲爹么这样捧着!”曹连富气得暴跳如雷,曹连贵比他哥哥冷静些,赶紧就催曹连富去拦住人,他这里撬开叔叔的嘴死命灌药,争取能叫他叔叔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