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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倒是不假,流金街上来往的马车里下来的人有男有女。

由于胥州民风开放,这花楼不仅有给男人开的,也有专门给女子开的,里面大多是十七八的少年,多才多艺调教的甚好,英俊温柔且风雅...

这是后话,暂且不论。

秦子观今日没穿黑的,也没穿白的,而是换上了一套相当奢华却不艳丽的嵌银边暗绯色牡丹暗纹袍,头上的发冠也换成了银色。

他这套装扮,银色的头冠配上绣纹精致的绯色锦袍,张扬的让人移不开眼。

而且这颜色鲜艳的袍子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俗气,反而让人觉得他本来就该穿这样奢华惊艳的衣服。

晏辞像上次一样,直接被琳琅引上三楼,中间收获了不少人好奇打量的目光。

三楼熟悉的厢房,一推门便闻到一股苏合香味道。

只见厢房里不只有秦子观一个人,还有先前在围场见过一面的,叶臻的弟弟叶簇。

他也在厢房里,就坐在秦子观旁边的椅子上,身后跟着他那个叫“团柿”的小厮,转头见到晏辞还挺高兴,朝他招呼道:

“晏兄,你也来了!”

晏辞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如此高兴。

他阿哥正在孕期,他阿哥的夫君如此明目张胆地跑来逛楼子,还带着他一起逛楼子,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所以他转向秦子观,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这就是你说的琼花宴?”

秦子观闻言在指尖转了转折扇,然后随手一指芳华楼花台最上方,最中间新挂上的黑漆金字牌匾。

上面赫然是“琼花宴”三个字。

他看着晏辞,无辜地眨了眨眼,面上的表情仿佛在说:

就是琼花宴,我没有骗你啊。

晏辞无语。

他转头看了看尽职尽责守在门口,门神一般的琳琅和璇玑,又看了他们腰间的软剑,思考一下自己想从这里竖着出去的难度,最后只好识相地撩袍坐在叶簇对面的椅子上。

他这个厢房还是上次秦子观来听曲的那个。

布置的古典精致,屋里所有看起来低调的物什无一例外价格惊人,随意一个透明的琉璃杯可能都是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

见他冰冷地靠在椅子上,秦子观拿脚轻轻踢了他靴子一下,明知故问:

“大外甥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晏辞心想你还好意思问:“你不是说这是有名望的大家子女促进彼此关系的宴会吗?”

秦子观轻轻摇着扇子:“我没说错啊,这里来的都是胥州有名望的人,大家都是同好,互相认识一下怎么了?”

晏辞指出:“你还说这其实是场相亲会,有人看对眼了,就会商议婚嫁?”

秦子观又朝下面一指:“这里有名的哥儿赎身价各个千两起步,这不比寻常人娶亲还正式吗?带回去不就相当于娶回去?”

“不然你花千两银子带个美人回去,还能让他倒夜壶吗?”

晏辞于是明白了。

所以什么“博得佳人们青睐”,就是讨花魁欢心;什么考验学识,就是为了夺“入幕之宾”的名额。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