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兄们却人均是素质优良的看家犬,这是否有哪里不对劲。
但比尔雅他们还要先赶到半日的,是一只小羊。
一日午后,青宵惊惊慌慌冲进门:“师兄啊——!”
在前厅没头没脑地撞了一圈,他终于在好心摄政王的指引下飙泪闯进后院:“师兄啊——!您老人家还活着吗,还有气吗,胳膊腿儿都全乎吗?所以您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惹前辈生气啊啊啊!!!”
扑进门,袁无功虚弱地倚在枕头,端看这苍白的容颜那真是弱柳扶风风姿楚楚,可他掀起眼皮,毒箭就无差别朝外放送:“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受伤的是我,你反倒怪起我的不是?”
青宵一边哭唧唧地放下随身药箱,一边对答如流:“你受伤了,伤这么重,我不来照顾你怎么行?是前辈派人通知我来的——当然都是师兄你的错,前辈多温柔对你多体贴,你做再多过分的事前辈都尽量在包容,能把这样好的前辈逼得动了手,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反思,有没有长一点教训啊!”
袁无功:“……”
跟着青宵进门的我:“……”
有点尴尬,又有点爽。
袁无功幽怨地看我一眼,他抿起唇,居然没有反驳青宵这番话,就坐在那儿默默生闷气。
但袁无功这个师兄拉垮,青宵却一如既往给力,他期期艾艾地对我道:“前辈,我知道师兄任性,可他没有坏心眼,他真的是太在乎你才会……”
袁无功咳嗽。
青宵面不改色续道,“他是太在乎你,才会做出那些过激的举动,千错万错都是师兄的错,可他都会改,前辈……你,你就别生师兄的气了好不好?”
我笑起来,揉了揉他装满心事的脑袋:“我没生气了啊。”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你师兄也知道,我不会再生他的气了,以后也绝不会动他一根手指,你就别担心了。”
他眨眨眼,迟疑地望向袁无功,袁无功对此只是把视线侧到边上去,没有给出任何正面回应。半晌,青宵吞吐着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再和师兄好了吗?”
“听起来像是这个意思吗?”我笑道,“小小年纪,怎么还要替大人担忧,小心长不高。”
这次,不待青宵回答,我转身走出去:“你就留在这儿照看你师兄吧——对了,你秦师兄就住对面,你记得多看着点,可别让他俩又聚在一起吵翻屋顶,闹得大家都不安宁。”
我让青宵来这一趟自是有我的道理,既然要做个大场面,人不到齐了岂非留下缺憾,二夫人的固执我算是见识彻底了,不把他从里到外砸个粉身碎骨,他是没法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话的。
那就把他砸碎吧。
“你这种地方挺干脆的。”玄凤道,“但估计别人会觉得可怕,特别是你那几位夫人。”
我:“干脆吗?拖了这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你不嫌我丢人吗。”
“确实是拖了很长时间,可一旦下定决心就做到底……也是,你一直都是这种人。”
玄凤低头去梳理翅膀底下的羽毛,相处这么多年,我和玄凤增长的不止是默契,我摸爬打滚变成厚颜无耻老油条,它也从一个青葱水嫩的小结巴进化为攻击性极强的大领导,它有心隐瞒,我便很难辨别它话里的真实情绪。
玄凤淡淡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你这边,所以不要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