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做得不错。”乌丸和光说,但接着又话锋一转,冷冷地说,“但也做得很糟糕。”
他拍了拍琴酒的侧脸,然后说:“这种事情,你应该一进来就要跟我汇报,而不是想着隐瞒。”
像是对一条狗那样,他捏了捏琴酒的后颈,警告:“没有下一次。弄清楚你自己的地位,我有权利什么也不说,但你必须对我毫无保留。听,懂,了,吗?”
琴酒脸上的神情扭曲了一秒,怒气让他差一点没把忠诚听话的皮批好。
乌丸和光受伤了,现在很合适,他不会有反抗的能力。
大脑里有个声音低吼了起来,吼着说让他撕碎这张温顺的皮,对面前的人展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他。
扑上去,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
咬住他的脖子,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让他再也不敢侮辱你,再也不敢小看你,掌握主动权。
扑上去……
“你可以走了。”乌丸和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琴酒死死压住心中的暴虐,压下眼中的寒光,他低头不去看乌丸和光,从床上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
“生气了?”乌丸和光丝毫不意外,他甚至有意再加一把火,从被子里伸出脚,赤/裸的脚在琴酒大腿上滑过,然后不客气地踢了踢,“忍着,然后滚。”
琴酒死死地瞪着他的腿,忍无可忍,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脚踝,然后一口咬在了他小腿上。
乌丸和光怔了一下,张开嘴正准备骂他一句,琴酒就松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的门被他大力地甩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乌丸和光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在确认琴酒不会再回来后才慢慢松懈下来。
脸上的笑消失,他掀开被子,光脚站在地面上,手伸向床头柜,在碰到水杯的时候顿了一下,绕开选择了水杯旁边的镜子,大力地摔在了地上。
装饰镜发出清脆的声响,镜子碎片四溅了开来,地上一片狼藉。
乌丸和光呼吸变得急促,他环视周围一圈,走向摆放着陶瓷摆件的书桌。
镜子碎片刺进他的肉里,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抓起书桌上的陶瓷摆件,面无表情地把它们一件一件地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乌丸和光的怒火从来都是安静至极又震耳欲聋。
直到房间里几乎没有东西可以摔,地面上落满了易碎品的碎片,乌丸和光赤脚踩在地上,勉强从疼痛中找回一点平静。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把乌丸敬太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
【不许打琴酒的主意。】
发送信息。
【他是我的。你要是再敢碰我的东西,合作中止,我会在下一次见面直接杀了你。】
发送信息。
乌丸和光把手机扔在床上,端起那杯被琴酒端过来的水——现在这个水杯是整个房间唯一幸存的易碎品了。
水已经从一开始恰到好处的温热变成了冰凉。
乌丸和光一口一口抿着把水喝完,然后这唯一幸存的易碎品也不在了。
疲惫涌了上来,乌丸和光坐回了床上。
手机发出一声声响,提醒着他收到了信息,但他没有拿起手机看。
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把小刀,在手里以极快的速度转着。
先是琴酒开始有隐瞒的想法,然后是乌丸敬太的挑衅。
这两件事任何一件拿出来都足以让乌丸和光暴怒,
更别说两件叠加。
乌丸敬太的话听起来是在说要动手了,提醒他小心。实际却是在暗示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威胁到琴酒。
至于那句“愿不愿意离开乌丸和光到我这里来?”,一半是挑衅,一半是真的这么想。
想都别想。
琴酒是他的。
下属,工具,宠物,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他的所有物。
没有人可以拿琴酒来威胁他,也没有人可以打琴酒的主意。
至于琴酒……他必须听话,服从命令,不得隐瞒,永远留在我身边。
乌丸和光大力地把小刀插进了床头柜,拿起了手机。
手机上毫不意外是乌丸敬太的回信。
【开个玩笑罢了,他对你忠心耿耿,就算挖到了身边对我来说也没有用。】
呵呵,他们都知道乌丸敬太从来不开玩笑。
乌丸和光正准备回复一点国籍友好语言,却又有一条短信送了过来。
【五年前你本来有机会离开组织,却因为琴酒选择留下。这一次你也要因为他放弃我们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