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现在也没有告诉琴酒那一天发生的事吗?”贝尔摩德端着酒杯,站在乌丸和光身边。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乌丸和光也端起了吧台上的酒杯,但里面盛着的却不是酒。
贝尔摩德清楚他的习惯,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谁会在酒吧里喝柠檬水啊。”
“我啊。”乌丸和光坦然地说,“我没有喝热牛奶都是对这里的尊重了。”
“……”贝尔摩德知道他干得出这种事,她把话题绕了回去:“我看琴酒好像对那天一无所知。”
乌丸和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最清楚吗?”
贝尔摩德当然清楚。她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琴酒和乌丸和光关系到了哪一步的人。
因为那天被一通电话叫过去收拾烂摊子的,就是她这个大冤种。
想到那一天她就满肚子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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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像是案发现场,鲜血流淌在地板上,床上凌乱不堪,琴酒一只手被手铐栓在床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身上盖着沾上鲜血的床单,像一具尸体一样安静。
乌丸和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抽烟,神情平静,见她进来后笑了笑,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说:“人没死。”
贝尔摩德松了口气,紧接着另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这是人没死的问题吗?
贝尔摩德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乌丸和光赤/裸着上身坐在那,裤子皱巴巴的,身上那些青青紫紫,那些吻痕牙印和指甲抓痕,还有他沙哑的声音,是个成年人都知道昨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贝尔摩德不是没见过这个场面。
但面前这个的主角是乌丸和光和琴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没打算和琴酒发展肉/体关系。”
乌丸和光吸了一口烟,回答:“是没打算,但发生了也没什么。阿阵中了点药,那种药我见过,他醒来估计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 贝尔摩德看向琴酒,嘲讽地问:“所以你叫我过来是干嘛的?你准备毁尸灭迹?”
乌丸和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要毁尸灭迹?我需要去休息,你守在这,等阿阵醒了后跟他说一声——不用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贝尔摩德扫了地上和床上的鲜血一眼,不是很信:“那这些血,还有那个手铐是怎么回事?”
乌丸和光把最后一口烟吸完,按灭在烟灰缸里,好笑地说:“琴酒受了伤,神智不太清醒,一开始没认出我,想跟我打一架。”
“然后你把他镇压了。”贝尔摩德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那后面是怎么回事?”
乌丸和光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是说了吗?他中了点药,所以我决定帮他一把。”
贝尔摩德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说:“你可以找人来。”
乌丸和光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笑了笑,语气却很冷:“贝尔摩德,你觉得有可能吗?我会让属于我的东西变成别人的?”
这确实是乌丸和光。贝尔摩德仔细观察着乌丸和光,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半点爱意。
她放下了一点心,又问:“那为什么你准备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乌丸和光笑笑:“没必要,告诉他他就嚣张了。而且,我更想让他自己想起来。让你带的衣服带了吗?”
“车上。”贝尔摩德把钥匙扔给他。
乌丸和光接了过来,摆摆手作道别,一拐一瘸地走了出去。
贝尔摩德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安详得像死掉一样的琴酒,有一种自己养的大白菜被猪拱掉了的痛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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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琴酒的版本是她编的故事,她当然记得,只是没有想到一年多了,乌丸和光一个字也没对琴酒透露,而琴酒是一点也没想起来。
而且看乌丸和光样子,他似乎真的不打算告诉琴酒。
贝尔摩德提醒他:“小心点琴酒,最近组织里那些传闻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乌丸和光不以为然:“迟早的事。”
贝尔摩德摇摇头,问:“你不担心的话,为什么当时要把琴酒支开,还是那么蹩脚的理由
。”
“懒得哄人。”乌丸和光回答,“担心琴酒暗地里对莱伊使绊子。”他很清楚琴酒,虽然琴酒听他的话,但有时候也会在他的命令里钻空子。
贝尔摩德挑眉:“你不会真的对莱伊上心了吧?这么爱护。琴酒当时都没这个待遇,他知道了可是会哭的。”
琴酒,哭……乌丸和光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两个词怎么都联系不到一块去。他这辈子就没见过琴酒哭过。
他没有回答贝尔摩德,而是反问:“前面那句话,是你想问,还是琴酒自己想知道?”
贝尔摩德露出你懂的微笑,看了眼站在远处的莱伊,感慨:“你还把他带到美国来,也不怕出事。”
“正好有任务在这边。”乌丸和光回答,拿出手机给莱伊发信息让他过来。
他确实是以任务为由让莱伊跟到了美国,但真实的原因是FBI的大本营在美国。
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是跟莱伊一起做任务,有意透露了一些信息出去。但莱伊很谨慎,至少目前他并没有发现FBI那得到了这些信息。
于是他决定来一趟美国,看看在遍地都是FBI的美国,赤井秀一会不会大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