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呼吸明显得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死死盯着乌丸和光,看着他肖想过无数次的唇印在冰冷的枪管上。
这是一个琴酒绝对不可能理解错的暗示。他手里的酒精瓶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却没有一个人在意。
赤/裸的脚踩在琴酒身上,乌丸和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深蓝色的眼里倒影出琴酒的身影。
琴酒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这么狼狈。
“你……”乌丸和光刚准备说话,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琴酒身上爆发,下一秒视角调了个方向,琴酒扑了上来,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琴酒的力气很大,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握枪的那只手。
乌丸和光有意露出无辜的表情,问他:“你不想要奖励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没忘记继续捣乱,膝盖微微屈起,在琴酒身上蹭了蹭。
琴酒的声音如他所愿变得沉重。
但他的表情还是维持着冷淡,他把乌丸和光手里的枪抽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才低低地说:“想。”
他垂下脑袋,呼出的气落在乌丸和光的锁骨上。
乌丸和光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了几颗扣子,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漂亮的锁骨展现着好看的弧度,被琴酒早早地锁定。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咬了上去。
先是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像是在做什么标记。
接着是慢慢地舔舐,舌尖打转,然后一点一点往下。
“哼。”乌丸和光轻哼了一声,带着点嘲笑。
下一秒他就毫不留恋地把琴酒推开了。
狭窄的沙发容不下两人来回折腾,琴酒不情不愿地站在了地上。
“你太重了。”乌丸和光说,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半靠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他说,“奖励是由我来决定的,没让你乱来。”
琴酒不啃声,眼睛只是看着自己刚才啄出来的吻痕。
如果乌丸和光不愿意
,他一开始就不可能把他按在沙发上亲。觉得差不多了就把他踢开,又把帽子扣在他头上。狡猾的家伙。
他张开嘴,不意外自己的声音又低又压:“那奖励呢?”
乌丸和光理所当然地说:“你都选择亲我了,怎么还想着要别的奖励?”
琴酒沉沉地看着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把地上的酒精瓶扶了起来。里面还有一点酒精,他重新拿起棉签,给乌丸和光处理另一只脚上的伤口。
其实他很清楚,乌丸和光一开始说的奖励根本不可能实现。
乌丸和光时不时就给他一点甜头,却从来不作承诺,从来都只是戏弄。
乌丸和光看着琴酒,丝毫不觉得愧疚。
戏弄又怎么样?乌丸和光不否认他确实是在戏弄琴酒。
他大可以做个完美的上级,不和琴酒产生任何亲密的举动,不做任何逾矩的事。
但那样不高兴的只会是琴酒,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愿意给琴酒这个靠近的机会,琴酒应该感到高兴,应该好好感谢他。
逻辑上并没有问题。
但欲/望是潘多拉的魔盒。
没有打开的时候一切太平,但哪怕只是打开一条缝,都会再也无法合上。
尝过甜头的欲/望是深渊,是黑洞,会吞噬所有。
忠诚、顺从,还有理智。
琴酒很快就把乌丸和光的伤口处理好了,他已经习惯了乌丸和光身上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伤口,也清楚大部分时候都是乌丸和光自己作的。
乌丸和光玩着手机,突然说,“有个临时的任务,发给你了,你回去慢慢看。”
琴酒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为什么是在美国?”
乌丸和光头也不抬:“免得那个谁又打你的主意。”
琴酒不信。
乌丸和光见他没有回话,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了,他看着琴酒,眯了眯眼,加重了语气:“阿阵,你答应过我的,听话。”
琴酒说:“我才刚从外面回来,没有待上几天。
”前段时间他才被派出去做了任务。
乌丸和光点头:“所以呢?”
琴酒知道乌丸和光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但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不那么敷衍的理由。
“你着急把我支开我的原因。”
乌丸和光看了他几秒,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了旁边,冲琴酒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琴酒知道他又要开始糖衣炮弹了,大脑说不应该过去,就站在这里,身体却本能地走了过去。
乌丸和光在沙发上坐好,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在他坐下后才开始说:“贝尔摩德在那边遇到了一点麻烦,让我找个人过去帮她。你知道我身边最信任的就是你,不派你去的话我就只有自己去了。”
“……你的理由可以更加敷衍一点。”琴酒嘲讽道,“什么事情贝尔摩德解决不了,需要向你求助?”
“去了你就知道了。”乌丸和光说,他懒得再想编理由,反正琴酒只是在闹脾气,闹完还是会听从命令的。
他想起自己的手/枪还在琴酒口袋里放着,于是伸想要把枪拿回来。
拿枪的时候被琴酒抓住了手臂。
[他肯定准备趁我不在的时候做点什么,不想去。]
猜得很对,但不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