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和光松开了手,无奈地说:“算了算了,在你去美国这段时间,我的枪就先放你这了。”
这下琴酒应该就不会闹了吧。
琴酒怔了一下,手插进口袋握着拿把不属于自己的枪。
“那你?”
乌丸和光无所谓地说:“我又不缺枪用,随便找人要一把。”
话是这么说,但自己的枪用久了,一般是不会轻易交给别人的。
琴酒沉默了几秒,问:“你要伯莱/塔吗?”
乌丸和光摆摆手:“不要,你自己拿好。没什么事就走吧,难道还要等着我留你吃饭吗?”
琴酒慢慢地说:“也不是不行。”
“我可不会做饭。”乌丸和光瘫倒在沙发上,“你不会忘了吧。”
当然不会忘。在琴酒最开始被乌丸和光
带回来的时候,他没有被组织认可,又是被乌丸和光直接看中的人,自然而然是住进了乌丸和光的家中。
然后他差点被乌丸和光毒死在家中。
倒不是乌丸和光有意的。
只是乌丸和光自己早出晚归,回到家才想起家里多了一张嘴,懒得再出门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乌丸和光决定尝试一下自己做。
结果是琴酒第一天就进了医院。
“我去做。”琴酒说。
乌丸和光其实就在等他这句话,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催促着:“那你快去吧,正好我也饿了。”
琴酒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走去了厨房。
乌丸和光拿起手机,继续看系统给的那几千话的漫画。
等琴酒从厨房里出来后,就看见乌丸和光躺在沙发上,举着手机,琴酒看不清手机上的画面,不过他猜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乌丸和光此时嘴边挂着一抹带着嘲讽的笑,这并不是心情好的象征。
琴酒驻足了一会儿,思考着是走过去,还是站在这不去触乌丸和光的霉头。
在他想好之前,乌丸和光扭头看向了他。
“阿阵。”他坐了起来。
琴酒知道这下他必须走过去了。
乌丸和光看看他,又看了眼手机,问出了一个让琴酒猝不及防的问题:“你和贝尔摩德调过酒吗?”
首先这不可能是简单的调酒,然后是为什么乌丸和光会突然问这个。
大脑飞速地运转,琴酒很快想清楚了前面那个问题,来不及多思考,他回答得很快:“没有。”
乌丸和光观察着他的神色,对他伸出手。
“手给我。”
琴酒照做了,猜乌丸和光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在说谎。
他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乌丸和光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于是选择直接开口问:“为什么问这个?”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跟贝尔摩德发生关系。
乌丸和光听到了他的心声,松开了手,脸色好转,笑容变得真心诚意了起来,回答琴酒的问题:“想问就问了,毕竟你接下来要和贝尔摩德合作一段时间。
”
这是个借口。真实的原因是他刚才在看系统给的漫画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并不让人高兴的内容。
不过漫画是原著,他所在的是同人,乌丸和光并不会完全相信其中的内容。
而且,比起“剧情”,他更相信自己对琴酒的掌控。
乌丸和光的心情变好了,琴酒的心情却糟糕了起来。
他反手抓住乌丸和光的手,不让他拿开,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要降临,他恼怒地说:“你不信任我。”
“没有啊。”乌丸和光眨眨眼,他当然信任琴酒,只是问这么一嘴会让他更高兴。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不会跟任何人做。”
除了你。
“哦。”
除了我除了我。乌丸和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琴酒弯下腰,目光从乌丸和光的脸上转移到他的锁骨下方——那个自己留下吻痕的地方——吻痕还在那里。
他伸出手,手指在吻痕上摩擦,他说:“我是属于您的,只有您有权力对我做任何事情。”
真是狡猾。明明想要跟我做的人是你自己,却要说成我有权力对你做任何事。乌丸和光想。
他也不恼,反而提起一点兴趣,问琴酒:“你是在邀请我吗?”
琴酒呼吸一窒,肯定的回答到了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看着乌丸和光。
乌丸和光的蓝眼睛里清澈没有杂质,平静得像湖水,没有任何欲/望。
于是琴酒知道这不过是又一次戏弄。
他收回了手,说:“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真是可惜。乌丸和光遗憾地想,阿阵错了。
虽然他的眼睛里看起来没有欲/望,但谁说欲/望就一定藏在眼睛里?
乌丸和光打量着琴酒,感觉他可能还没有把那一天想起来。
想起来的话,琴酒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克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