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长赢亦已经按捺不住,皱着眉强忍着。
“急什么。”乌荣咳嗽两声,“他们都是乌某的贵客,正好酒好肉地伺候着呢。”
“乌荣。”赵长赢攥着缰绳,心下烦乱,“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现在人都在这里,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啧,年轻人,火气大得很。”乌荣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条件?乌某自知作恶多端,药石难医,已是大限将至。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乌某不过邀老友叙叙旧罢了,小兄弟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带他们过来便是。”
说完,乌荣朝一旁的马贼递了个眼色,片刻之后,几个马贼手里挎着容与和卡布纳、迪宁特,丢沙包似的就要把三人往地上扔去。
“容与!”赵长赢惊呼一声,飞身而起,转瞬间便将容与抱住,没让地上的沙尘弄脏他的衣服。克勒苏亦一手一个将卡布纳二人拉住,赵长赢看着人事不省的三人,怒气冲冲地向乌荣质问道。
“你把他们怎么了?”
“不过是让他们休息一会罢了,没什么大碍。”乌荣神色自若地笑了笑,“外头风大,请恕乌某体力不支,不如我们进帐内细聊,乌某备了些美酒烤肉,还望笑纳。”
赵长赢探过容与脉象,又见容与呼吸均匀,面色如常,方稍稍放下心来。一旁的马贼见状,当即上前要将容与带走,那两人的胳膊刚出,赵长赢登时面色陡变,手中草木青以迅雷之势横出,若是没有这剑鞘,那两马贼已经见血封喉,横死当场了。
“还不退下!”乌荣冷声叱责道,那两个马贼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右边那个胆小的更是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听了乌荣这句话,两人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头也不回跑远了。
赵长赢这才收回草木青,左手搀起容与,右手帮着克勒苏扶住另外两人,跟在乌荣后头进了帐内。
大帐中炭火极旺,正中的餐桌上摆着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色,马贼们一溜侍立在侧,腰间都挎着弯刀,将他们面无表情的脸照出些雪光。
面前的餐桌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菜肴更是色香味俱全,可一时间空气诡异地凝滞住了,众人都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无一人动筷。
赵长赢冷冷地抱着剑,腰背紧绷,敏锐地注意着乌荣和众人的一举一动。容与和卡布纳两人被他和克勒苏小心地安置在角落的床榻上,赵长赢担心容与怕冷,还将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
“说起来,你跟赫罗那还是扎布吧。”乌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状似轻松地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碗里,跟真的叙旧似的开口道。
克勒苏眯起眼睛看着他,“乌荣,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乌荣摇了摇头,他晃了晃酒樽中的酒,盯着那透明的酒液看了许久,最后抬起手,将那杯酒跟祭奠似的洒在面前。
克勒苏登时脸色一变,乌荣安装模做样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克勒苏,乌某没别的意思,只是乌某身体还没好,不能饮酒,你莫要见怪。”
克勒苏冷哼一声,乌荣不以为意,拾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说道,“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赫罗纳会背叛你?”
“你们两人当时好的就像亲兄弟,甚至好多人起哄说你们以后要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