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河山日夜不息,即便拿下雁鸣城他依然很头疼。整个庆安国各方势力都不认同他,只要一天拿不到传位昭书和玉玺,他就一天不得安宁,早晚会被勤王的势力淹没。
常河山一个头两个大,疲惫地站起来晃悠了两下,连忙用手撑着书案,无力地对那将领道:“集中城中辎重和粮草,保证守城将士的军需。另外派出斥候继续打探,摸清敌方到底有哪些人,兵力各有多少,到哪里了。”
“诺!”那将领领命下去。
常河山转头对下人道:“去,召彭青云觐见!”
很快,彭青云便低眉垂首走进来冲常河山矮身一福:“婢子参见王爷。”
常河山不耐烦地挥手让她起身,问道:“他们父子肯松口了么?”
彭青云摇头:“婢子什么酷刑都上了,他们还是不肯说。”
“寝殿呢?找到玉玺了吗?”常河山怒了,“就一个小小的传国玉玺,他能藏到哪里去?就是把这皇宫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说完“啪”摔了一个杯子。
碎渣四溅,彭青云吓得立即下跪:“诺!”然后悄然起身后退着出了大殿。
机会来了!薛凌云连忙小心翼翼起身,看着彭青云的去向,轻手蹑脚从屋顶上越过,跟着她走。只要跟着她,一定能找到常如松父子的所在。只是不知道常如松父子被折磨成了什么样了。
薛凌云一路尾随彭青云,绕过七八道宫墙来到深宫最为隐秘的一个院子。薛凌云见那院子守卫森严,手执武器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将整个院子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彭青云上前递上令牌,守卫才将她放进去。看这阵仗,此地必定关押着常如松父子。
薛凌云蹲在对面屋顶上看着彭青云走进院子,径直推开一道门走进去,门随即被里面的人关上。他不敢过于靠近那院子,只是借助屋顶藏身密切注意着那边。彭青云进去后不久,里面就传来常如松凄厉的惨叫声,凄厉至极,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在里面遭受着怎样的酷刑。
堂堂帝皇,古稀之年竟遭胞弟谋反,身受酷刑连基本颜面都保不住,当真是悲哀。不过薛凌云对这对父子可是半分同情心都没有。
伴随着常如松凄厉的惨叫,只听太子常远宏暴起怒骂:“彭青云你这贱婢,孤杀了你!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他骂得越狠,他父亲就叫得越惨,想必彭青云下死手了。薛凌云一向不喜欢内狱阴司的残忍手段,听得皱眉。在常如松父子的惨叫怒骂声中,薛凌云密切观察守卫的情况,希望能找出漏洞,能接近常如松父子。
若常如松父子受不住酷刑,当真传位给常河山就麻烦了。如果能顺利靠近常如松父子,薛凌云想将之直接灭口,绝了常河山名正言顺继位的可能。
已近卯时,院中灯火通明,薛凌云观察院子四周,发现那院子依山而建,背后便是宫中一座小山。那山高出院子不少,朝向院子的那一面笔直陡峭,崖壁生着许多杂草和矮树。
这院子被围成这样,唯一能进入的办法就是打那崖壁的注意。可是那山崖如此陡峭,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或许正是因为无人能从那边下去,所以那边的守卫要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