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岳和骑上马背,一抖缰绳跟上左思勤:“你不怕太子的人跟踪我们?”
左思勤微微一笑,道:“怕甚?你我二人手中又无兵权,早就不在他们监视的名单里了。”
李震岳微微点头,随即有些担忧地道:“但稍后你我用御令天符强闯煜王府,只怕太子和皇后就要知晓了。若此事提前走漏风声,对我们大大不利。”
左思勤依旧云淡风轻,一边策马往前跑一边道:“别忘了煜王府三千府兵依旧还在,只是受制于太子令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咱们搬出御令天符,煜王就可以名正言顺动用府兵反制守卫。只要我们在十六殿下到达顺天门前不暴露,都不会出意外。”
李震岳点头,低声道:“我就是怕提前行动会走露消息,所以不敢提前联系将领。我方才乔装去宫门处打探了一番,膳房送一千人的伙食去顺天门藏兵洞,加上宫中巡防,完全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便昭亲王殿下侍卫个个武功盖世,能护他逃过顺天门的阻击,也难逃宫中巡防的搜捕。”
“查出埋伏在顺天门的人马是从哪里调来的了么?”左思勤一边策马一边问道。
李震岳摇头:“我不敢打草惊蛇,怕引起怀疑,所以没问。西山营、神枢营、神机营离皇宫都有一定距离,远水难救近火,我们虽是打算用御令天符让皇后和太子的人马临阵倒戈,但万一这些将士受制于人不敢违抗命令,可就遭了。所以明日我们的破敌之策,还在陛下曾经最信任的皇家御卫军身上。”
左思勤道:“御卫军统领陈珂早被太子撤职了,如今的统领是皇后的心腹,断不会听从我们的号令。”
李震岳道:“我也没想过要在他身上下功夫。”马背上,他神秘地冲左思勤一笑,“皇家御卫军多是京中世家子弟,从小学的是忠君爱国,为国尽忠。明早御卫军统领会率人马在顺天门附近巡逻,名为巡逻,实际是为防止昭亲王殿下逃走。但御卫军剩下的人会留在营中,他们才是我的目标。我算准时间,辰时二刻带御令天符去御卫军大营,调那些不当值的人马来驰援顺天门。”
左思勤道:“如此甚好。此一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必须做万全准备。”
暮色寒风中,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朝着大月湖方向疾驰而去。
二人很快到了煜王府门口,只见太子的人马将王府为了个严严实实,门口被几十个士兵打着火把围困,连院墙外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便是连只苍蝇也休想进出。
两人离大门口尚有十丈距离,立即就有士兵厉声呵斥:“什么人!王府重地,速速离开!”
二人却径直下马,互相对视一眼,面露微笑,毫无畏惧地径直朝那重兵把守之地而去。
邀月阁,薛其钢毫无睡意正在烤火,一旁的玉儿早已在奶妈怀里熟睡了。阁中并未点灯,只有炭火的微光稍稍能照亮些许。
“王爷,您早些歇息吧。”奶妈抱着玉儿,起身给薛其钢行礼,有些难过地道,“没想到夫人一语成谶,婢子当真出不去了……”
原来薛宓回去后,因担心玉儿在煜王府吃不好,便让奶妈来照料她,却没想到奶妈进来就被困在府中。守卫担心她传递任何消息出去,竟不让她出去半步。
薛其钢庞大的身躯这才微微直起身子,眼中血丝深重,有些歉疚地对奶妈道:“你带她下去歇着吧,此事一过,煜王府不会亏待你的。”
奶妈被这局势吓到了,抱着孩子冲薛其钢微微一礼,抹着泪走了。
薛其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