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叫千岭亲自去,可若是千岭不在了,又怕方幼眠起疑心。
“是。”千岭道。
交托了籍户的事情,又拿到了避子药丸,方幼眠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只是奇怪,喻凛会所他今日会趁早回家,她去碧波斋用过晚膳给老太太回了话,再折返玉棠阁,都没见他归家。
倒是派了一个人回来,说他公事缠身。
喻凛忙着一些总算是好。
方幼眠看了会子乐谱闲书,听到外面起风的声音,意识到时辰也不晚了,便想着早些上榻休息。
外间传来请安的声音,隔着打开的窗桕看到男人挺括修长的身姿,跨步往里面走过来,方幼眠起身去迎。
“夫君。”她帮方幼眠接过大氅。
他看着她乖怜白净的面庞,淡声漫道,“嗯。”
她既然会作戏,他又何尝不会。
从前的警惕性不够,想着方氏是他的枕边人,便想着与她妥协,不应当把外面的冷然凌厉带到家里来,对她也诸多交心。
得到的,却是她的欺骗。
一个后宅小妇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总不可能叫他栽三次。
喻凛收回视线,往浴室走去。
就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沐浴净身,上榻,做事。
瀛京起风必定下雨,今夜的雨就跟第一次圆房那晚一样,卷着风便过来了,下得好大,直吹到廊下去,守夜的人都不能在外守着了。
怕风雨吹到里面去,雯歌带着小丫鬟们关窗桕关门,期间听到了里面的嘤咛动静,雯歌静声凝神听了一会,不是她听错,就真的是那样。
她清咳了一声,嘱咐廊下的人不必拿避雨的东西过来守夜了,又让人去传话,吩咐灶上起火烧热水。
“.....”
又带着人收拾庭院之内的名贵花草,有一些是花房新送过来的,娇花的粉嫩,必要仔细呵护的。
雨水下得这样大,只怕是要浇坏打烂了。
方幼眠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甚至觉得她要被捣碎了。
要不是没有在方才的亲吻当中尝到酒味,她甚至都要怀疑,喻凛今日下午根本没有去办公差,而是与人吃酒去了。
他躁得不同寻常,力气也用得比往常要大,虽说到底是控制住了,并不至于伤到人。
可玩起来的花样也多了。
他将漂亮的花折放成了好几种新的摆位。
方幼眠想都想不到,甚至没有在雯歌给她的避火图上见到。
她的眼泪是因为经受不住风雨的蚕食,被迫挤压而出。
除此之外,她的声音也隐藏不住。
尽管是隐了又隐,忍了又忍。
耐力在风雨浪潮猛烈袭来之下一点点被击溃打开,她忍不住,发出了很多碎不成腔的调子。
“......”
他不是吃了酒,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