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缱双眼迷蒙,身体记忆仿佛被唤醒,渴求更多的抚慰与欢愉。
她双手软绵下滑,揽住修长脖颈,低头去吻那水色薄唇。轻吮唇瓣,递出软滑舌尖,清甜气息缓缓溶进那烈火般炙热的唇舌中,勾勾缠缠,如春风化雨。
两人数日来的隔阂和罅隙,尽数溶解在这深长缠绵的一吻中。
谭西平看着女孩吻后迷乱又依恋的神情,心中升起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种满足感与情欲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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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西山后谭西平跟着温缱一同下车,张叔返回京大接明月。
温缱本想埋怨他几句,早知道要去京大,不如直接让她回学校,省得让张叔兜这么大一圈子,但想到车上谭西平那不依不饶的劲儿,鼓鼓嘴巴,扭身进了院子。
进门第一件事,直奔她那小茶花。
几天不见,毫无变化。
甚至和她第一次见的时候都没区别,完全没有长大的迹象。
温缱抱着花盆来找谭西平:“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它?”
谭西平喝着冰水润嗓子,好笑道:“怎么还随便冤枉人呢?”
温缱有理有据:“那它怎么都没长大?”
谭西平懒洋洋往廊柱上一靠:“不是刚告诉过你做事不能太心急?”
某些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温缱脸上一红。
之前张叔在,她没好意思骂他,现在见他竟然还提,忍不住啐他:“流氓!”
谭西平剑眉微挑:“我怎么流氓了?养花就是不能心急,尤其是茶花,生长周期慢,孕蕾期长,一年只开一次花。”
说完他一本正经问:“请问温小姐,我说的哪里不对,你就骂我流氓?”
温缱顿时傻眼了。
谭西平直起身慢悠悠走到她面前,用冰凉的瓶子在她额头贴了一贴,哼笑道:“想什么呢?是不是温小姐自己思想不健康?”
温缱脸更红了,一半是羞的一般是气的,“呸”了一声,抱着花盆落荒而逃。
谭西平兀自笑了会儿,慢悠悠踱过去,见她又在给小茶花拍照,想起她换头像的事。
“微信头像怎么换了?”
温缱惊讶:“你看到我之前的头像了?”
谭西平点点头。
温缱用谴责的目光瞪他:“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谭西平微微卡顿:“为什么要提醒你?”
想到自己前几天的提心吊胆,温缱就很气:“你说为什么呀?我们俩发同一盆花哎,同事们看到后会怎么想?一定会想这两人关系不正常呀。我要是早知道你朋友圈发过照片,肯定不会用来当头像的,你看到了竟然不提醒我……”
她越说越气,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讨厌,你好烦……”
第一次见小白兔发脾气,谭西平不由挑眉。
没看出来小嘴巴巴还挺能说,转眼就变成他不对了,他讨厌,他烦人。
“哎,我说妹妹,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了?你当头像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
他这话一出口,温缱抱怨不停嘴巴忽然就闭上了,耳朵尖尖透出一丝薄粉。
缓了两秒。
“你,你干嘛叫我妹妹……”
语气还是有点凶巴巴。
谭西平心中暗笑,故作不知:“不叫你妹妹叫你什么?”
这个问题温缱想问他很久了,在峨眉山小酒馆时他就叫她妹妹,不知是不是凑巧了。
“你是习惯性叫女孩子妹妹吗?”她试探问。
这句试探听在谭西平耳朵里倒很像一种吃醋。
他笑得意味深长:“怎么又乱给我扣帽子,我可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习惯。”
温缱看不穿他,脑中转了几个圈,最后只能强调:“反正你不要叫我妹妹。”
可谭西平不放过她:“为什么不
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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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派娇嗔模样,很能惹人心动。
谭西平忽想起在峨眉山小酒馆里她闺蜜喊她妹妹,她娇的不行的样子。
当时他就想,这是她小名吗?
合该这样叫她。
“妹妹不是你小名吗?”谭西平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腹
温缱眼眸缓缓睁大:“你,你怎么知道?”
谭西平笑:“猜的。”
温缱瞪他:“不信,你老实说。”
“就是猜的,我一向很老实。”
笑意从男人眼底浮起,丝丝缕缕消融在这清风朗月中。
要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温缱看着就是一呆,忘记与他争辩。
陪温缱浇了会儿花,谭西平接起一个电话先行回屋。
等温缱捧着一个圆滚滚的开口大石榴进时,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偏休闲的灰色西装,里面是象牙白薄毛衣,很简约的穿搭,但看起来很高级。
他的衣品和他的身材一样好。
温缱忽然想起张叔的话,迟疑着问他:“你要回家了吗?”
谭西平看了眼摇摆的落地钟,说:“还有会儿时间。”
温缱“哦”了声,情绪稍稍有些落下来。
之前没私下见面时还不觉得,见了面后她发觉自己还是挺想和他呆在一起的。
尤其是到西山后,只有他们俩人时,这种依赖的感觉更甚。
她转身去厨房,想找个碗把石榴籽剥出来。
谭西平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厨房,手搭上她的腰,探身看她手里的石榴:“怎么就摘一个?只管自己吃?”
温缱咬咬唇,似若无其事道:“你不是要回家了吗?没空吃啊。”
短时间内连续两次提到回家,谭西平心中不由一动,低头去看她的脸。
很温和的一张脸,总会让人误以为没脾气,欺骗性很强。
“不想我走?”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侧脸轻啄那小巧耳垂。
温缱被剥开心事,有些不自在,扭着下巴躲他的气息。
谭西平伸手掰过她的脸,不许她躲,直面她的眼又问一遍:“不想我走?”
被他深邃幽幽的视线锁着,温缱无处闪避,挣扎两秒,索性承认:“嗯,不想你走。”
别扭者直球最为要命。
有一瞬间谭西平的确想过今晚不回去了。
可下一秒温缱就扭身从他怀里钻出去,歪头一笑:“骗你的啦!你赶紧走,让我独享这个大房子。”
谭西平定定看她两眼,无声吐字:“小骗子。”
当晚,徐淑云打来第三遍电话,谭西平才从西山驱车离去。
走之前给温缱做了一份蟹黄拌面,交代她:“三楼有电影房和娱乐室,自己玩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温缱忽又觉不舍,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宽阔脊背,只蹭不语。
谭西平心脏被她蹭得稀软,脱口而出一句话:“要不跟我一起回去?”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怔住。
此刻不同于在车上的玩笑,有毫无防备时显露的几分真心。
这在两人的关系中,是大忌,也弥足珍贵。
有那么几秒钟无人说话。
还是温缱最先转还过来,笑道:“那谭公子亲手为我做的蟹黄面不就浪费啦。”
谭西平默然几秒,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说:“等我。”
过后温缱曾在午夜相拥情动难抑时问过谭西平,如果她当真答应和他一起回去会怎么样。
谭西平给她的回答是:“不会怎样,你真答应,我就真带你回去。”
且不论真心还是假意,温缱觉得至少这一刻他是愿意哄她开心的。
和他在一起,她不求长远,只求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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