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着你同行。”
他静默片刻,摇摇头道:“别多想。”
眼下又不是什么紧迫之事,迁就人的速度走得慢些而已,他根本就不曾在意。
一朝落得终生残疾,寻常人难以释怀不难理解。只是确是没想过看似开朗恣意的越翎章比他想象中更加介怀于此。
见人还有些郁结于心的模样,他索性再次开口安慰了一句:“我若生烦,早就将你扔在一旁不管了。”
“也是...以你的性情,不喜欢什么根本懒得掩饰。”
但正因如此,才让他从那些温和纵容的态度中难以自控升出了几分得寸进尺的妄想。
分明不是无情,但还是不肯留给他一丝一毫的希冀。
长街由远及近传来急促马蹄声,人群顿时陷入骚乱,纷纷躲闪避让。
一片混乱间,段星执借着交握的手果断将越翎章拉来身边,险险避开横行霸道的骑兵,耳畔风声呼啸而过。
看着那骑兵队伍带着的旗帜,他忍不住拧眉喃喃:“这是...天鹰骑?”
“从东城外紧急调兵过来了?”
越翎章张望两侧密集的人流,并不应话,只是将人牵得更紧:“我们先去云微酒楼。”-
富丽堂皇的厢房中,段星执略微推开窗,借着绝佳的位置优势看着正门处来来往往的客人,诧异道:“原来云微酒楼是你的产业?”
这地方的三四楼厢房设置得很是隐秘,城中许多达官贵人都爱来此议事。一楼的大堂也吸引了不少平民百姓前来听书,鱼龙混杂,消息传递格外灵通,没想到俱在越翎章掌控之中。
“嗯,酒楼的老板实际是我培养的死士之一。”
“那刚才长街纵马...”
说话间,桌上传来“啪嗒”一声轻响,眼看越翎章扭动下方机关数下,不紧不慢从中取出一封密信快速阅过。
“与你的布局有关,天鹰骑派兵围了相府。如今满城人心惶惶,百姓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出了什么事。”
“这么快?”
段星执接过递来的密信随意扫过一眼,眉心微凝:“我将他们引至彻底对立是想借钟家之势肃清朝堂不假,但钟家那些长辈生死未明,应不至于出手如此快。”
他早派人密切监视钟府,没事便让人透露些动向给旁人,好让钟家一家独大之路走得不太顺,至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且钟家碍于“人质”在手,就算再心急如焚,短时间内也绝不会下死手。无非是锲而不舍地追查,他更想借机看看钟家能否将相府查出些他如今都不知道的东西来。
但眼下直接兵至相府,局势显然就要变天。
越翎章:“不知道...派去的探子能窥得的情报实在有限。他们前几日不是还在讨论如何将内城的几处巡逻尽数换成钟家的人么?”
段星执稍加思索道:“无论如何,城中起了冲突于我们而言都是好事。增派几个暗卫去凤鸾宫守着,宫变之前,萧玄霁一定不能死。晚些时候我出城一趟,应该好些时日不会回来。”
“你要去哪儿?”
他悠然入座执筷,只说了个名字:“谢沐风。”-
由于怀着心事,面对美酒佳馔胃口也大不如常,段星执心不在焉尝了几口,就见对面的人也放下筷子。
“就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