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谢闻时做了个噩梦惊醒,隐约看见对面床上还有亮光。
边桥还没睡,戴着眼镜在玩手机,透过眼镜反射,隐隐能看见一些视频画面。
谢闻时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了:“你还不睡啊?”
“吵到你了?”边桥问。
“没。”
谢闻时翻了个身,反而睡不着了,他心里突然有点难过,有种暗恋的人谈恋爱了,对象却不是他的那种感觉。
但他又庆幸自己喜欢的不深,沈尧现在肯定很难受吧。
视线回落,边桥重新戴上耳机,看向手机里剪辑过的视频。
“真醉了假醉了?”
宋即墨拍了拍沈尧的脸,闻到他满身酒气,嫌弃地直皱眉。
沈尧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睁开通红的双眼:“假的。”
宋即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没醉你装什么,知道你有多沉吗?”
“你管我……”
沈尧沉默地瞪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去了阳台。
宋即墨望向他,沈尧嘴里叼着一根烟,身形高大,背影萧瑟,他慢悠悠走到沈尧身旁,趴在栏杆上。
沈尧烦躁不已,忽然问他:“你说应黎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宋即墨勾了勾唇,表情却很冷:“kiss,做//爱,不外乎这两种。”
“艹。”
沈尧狠狠把烟掐了。
浴室的灯光像被打碎了似的,星星点点洒进应黎眼里,他仰着头,脑中神经突突跳动,意识像是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应黎手里紧紧攥着祁邪的头发,背部线条紧绷,像一把漂亮的弓,忍不住时喉咙里才溢出几声模糊的哽咽。
他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去看。
他真的好奇怪,哪里都奇怪。
他从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敏感,稍微吻他一下他就会抖成这样。
被掌控束缚的感觉很危险,可他丝毫不讨厌这种感觉,很新奇,很美妙,是在遇到祁邪之前从来没体验过的。
祁邪好像在一点点试探他,开发他。
似乎是察觉到他不专心,祁邪吃得更深。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应黎头脑都变成了空白,抵在镜子上的蝴蝶骨震颤不止。
这种空白持续了很久。
应黎像往常一样化成了一滩水,虚弱地抬起眼睛看他,舌头麻到话都说不明白还不忘控诉:“你又欺负我。”
“这也算欺负?”
祁邪搂着他松散的身体,把他散乱的睡衣整理好,舔了舔唇边的水渍,垂眸看着他。
应黎蹙着眉毛:“算,我都没同意你就这样……”
他们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还处在暧昧期,严格来说甚至连接吻都是不对的。
“那怎么办?”祁邪他的抵着额头,神色认真。
应
黎很害羞,有小脾气,他一边揉应黎的小腿,一边亲他的红肿的眼睛,眼神幽深,钉在应黎身上似的,看了他一会儿又要黏黏糊糊地亲上去,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
“亲亲你好不好?”
应黎被他亲得脸颊发痒,难耐地躲了一下:“……有味道。”
祁邪顿住:“什么味道?”
应黎特别不好意思,别开眼:“腥……”
“不腥,特别甜,你比蜂蜜还甜。”祁邪不停地亲他的脸颊,神情痴迷,“我还想吻你。”
他好像上了瘾,吸饱了应黎身上的甜腻味道,餮足的气味十分勾人。
每次都这样说,明知道他是学来的应黎还是止不住心动,他悄悄揪住自己的衣摆,微微仰起脸:“……亲完可以睡觉了吗,我很困了。”
他们在浴室闹了很久了,应黎声音多了些困倦,看他的眼神都开始飘忽。
祁邪在他半眯的眼睛上啄了一口:“听你的,亲完就睡觉。”
应黎的身体还处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只是张着嘴给他亲,祁邪每次亲他都有新花样,亲到他迷迷糊糊,头脑都有一种眩晕感。
他很想让祁邪继续亲,可他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
祁邪柔和的目光落到他脸上,轻吻他的唇角:“晚安。”
应黎没什么力气地嗯了一声。
他头脑实在太沉,认床的毛病似乎得到了纠正,沾床就睡。
后半夜应黎有些热,半梦半醒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被子被人掀开,有人钻进他被窝。
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上了他的后背,带着潮湿的水汽,应黎想让他出去,伸手推了一下手上却软得没有力气,反而被攥住了,大手挤开他的指缝,轻轻扣住。
心跳得乱七八糟的。
应黎在这种悸动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应黎醒得特别早。
今天当地举办了一场马拉松接力赛,节目组也给他们报了名,还特意嘱咐他们要穿运动装,他们赶到比赛地点要一个小时车程,应黎怕起不来就订了时,闹钟刚响。
天光微亮,身旁空无一人,应黎看着另一张被褥整齐的床铺有一瞬间茫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揉着眼睛正要起床去浴室洗漱,房门叮的一声被人推开,凉飕飕的寒气涌进来。
祁邪浑身冒着热气,头发湿答答的不知道是露水还是汗水打湿的,身上的短袖都能拧出水来。
应黎又缩回了被窝里,神色还很困乏:“去跑步了?”
“嗯。”祁邪把湿透的T恤脱了,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应黎呆了两秒,把被子拉上来盖住泛红的脸颊,眨了眨眼睛看他。
祁邪在他的注视下脱光了。
应黎似乎闻到了雪化了的味道,温热的,混合着荷尔蒙的香气。
他忽然想起以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在祁邪面前换衣服一点都不避嫌,他看到祁
邪的裸体也没有任何想法,不会觉得害羞,更加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