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沅与秦朝朝交好后便将自己的身世简单地与她说过。告诉她自己爹娘早逝,她前几年都是寄住在舅舅家的。
但她没有将自己在舅舅家的情况与秦朝朝说,在她看来,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如今有了新的生活,也没有必要反复拿出来说,好像想博人同情似的。
没想到她不说,金氏倒是颠倒黑白的说上了。
沈良沅抿着唇,敛眸喝了杯茶,然后对秦朝朝笑了一下:“我知道啦,谢谢你来告诉我啊朝朝。”
“我原本想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我这舅母不想,是不是被欺负我也不好说,那时候她大抵就是当家里多了个能差使的下人吧。”
“那她还那样说?!”
秦朝朝气得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替沈良沅愤愤不平。
沈良沅的神色倒没什么特别生气的,她撑着脸,看着窗外道:“我是从舅舅家偷跑出来的,他们不知从哪处听了我在这,既然能找来,以我那舅母的性子必有所求,若无人知道他们与我的关系,那岂不是白来这一趟了。”
说着她便又将前两日蒋落霞来王府的事说了,秦朝朝听的直翻白眼,又有点不敢置信:“且不说王爷是她表姐夫,你与王爷成亲都还未满一年,尚是新婚,她就这么厚着脸皮来作妖?真是叫我叹为观止!”
“那这下怎么办啊阿沅,”她愤愤完又替沈良沅担心起来,“这两日你那舅母在外头可没少说这些话,大家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有些人本来就对沈良沅有偏见,这下若是听到外头的这些风言风语,岂不是更等着看笑话了。
沈良沅拍拍她的手,微微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没关系,就她会说?我也会呀。”
既然她舅母那么想让人知道他们的亲戚关系,那明日她便邀着这位舅母一起再去外头逛逛好了。
她想说,那她便陪着她说。
秦朝朝一听也来了劲,拍了拍胸脯,势要给她的阿沅撑腰:“你明日喊我一起去,我在旁边给你帮腔!”
说完她又猛地喝了一口茶,呼出一口气后觉得刚刚义愤填膺的心情好些了,终于想起了还有事要与沈良沅说。
“对了阿沅,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呢,”她神神秘秘,声音变小,“就是昨日啊,我听我娘说钟家的生意好像出了些问题,查出来有通行文书过期了故意不补,还贿赂了相关的官员,这几日衙门在审这案子呢。”
“钟家?是钟二小姐家?”沈良沅与这位小姐不对付,但乍一听闻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惊讶,“钟家怎会突然出事。”
“不知啊,”秦朝朝摇头,“我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而且这也是他们自己违反了律法,你不做生意可能不知道,通行文书对生意人来说还挺重要的,没有这个相当于走私黑货,官府是不承认的,都要没收的呢。”
所以钟家这回算是栽了,货都没了,还有巨额赔款要背负,触犯了律法更是会有牢狱之灾,只怕要家道中落,日后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了。
沈良沅听后不禁有些唏嘘,但到底因为钟二小姐的原因,她对钟家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这消息听了之后,过了便也就过了。
只是晚上沐浴过后,在窗边晾发时她又想起这事,便与陆赐说了两句。
陆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