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于是顺势问道:“现在除了你,我们的代号都曝光了哦。”
这是一个催促的信号:如果要继续任务,怎么也该坦诚。
琴酒听懂了,却没有给出半点反应,比起口舌之战,他更在意现场的布局:和抓卧底有什么干系?
手边有一个木制的小盒子,他顺手打开,是一只黑色的手环。
也就是在这瞬间,“请各位玩家佩戴手环,准备进入游戏。”
“游戏?”爱尔兰感到困惑,向前倾,盯着琴酒质疑,“这也是你搞的鬼?”
琴酒全当没听见,秉持着对组织的忠心、对那一位的忠诚,以及自身激起的些许好奇,他拿起手环直接戴在手腕上——总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黑色的手环衬托着白皮肤,金属边缘在灯光下闪了闪。
“按照它说的去做。”没有发生什么,琴酒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在嘴上,却不急着点燃。
事已至此,有什么招都得接下,祈祷组织的新产品质量过关吧——是的,他已经将这看成是组织在测试新设备了,鬼知道是哪个家伙研究出来的。
因为他以身作则,其他人虽然不解,却也只能无奈地将手环戴上。
机械音再次响起:“那么——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
从普通的音量到尖锐的变化,听着如小孩失控的尖叫,无比刺耳。
第3章 鬼牌
大厅里的灯光忽然全数熄灭,还未及时感受黑暗,长桌发出了“咔咔”的响声,从凹陷处升起了一排蜡烛,“唰”的一下,全部点燃。
蜡烛的火焰不够稳定,交错光影,忽明忽暗。气氛陡然间向诡异的画风转变。
基安蒂惊得一个激灵,站起来口不择言,“这什么鬼!”
她站到一半就被弹了回去,脸一下子磕在桌子上,发出“咚”的声音。
面前的烛光闪烁几下,然后变得平静。
科恩宛如最佳捧场,“可怕。”
“岂止!太渗人了吧!”基安蒂磨了磨牙,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害怕,区区丢脸而已,只要她不尴尬就万事大吉,“虽然咱们是恐/怖/组织,但不带这么接地府的吧!!”
她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琴酒,称呼几乎脱口而出,关键时刻被琴酒的一记冷眼刺激了回去,恍然想起来刚刚针对波本的闹剧,他们都明白了,不要主动说出琴酒的代号。
尽管不是很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但生存所积累下来的经验,还是让她下意识听命令行事,万一破坏了琴酒的计划,于她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冷静,基安蒂。”在如此阴森可怖的环境中,琴酒的声音仍然是不紧不迫,从容镇定。
恐怖效果MAX。
尤其是被他的目光扫过,宛如直接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遍体生寒。
基安蒂心里一紧,嘴巴却控制不住,“我是很想冷静,但是这也太古怪了吧?以前没搞过这种事啊!”
“……”确实,一向信奉科学的人,突然遇到这种情况,只会想是不是在装神弄鬼。
琴酒没法解答,挪开视线,盯着桌上的蜡烛,思考起那封邮件的内容:这对抓卧底有什么用处??
“只不过是几根蜡烛而已,难道还能比尸体更恐怖?先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是,我是说,咱组织是打算换画风了吗?”基安蒂觉得这才是重要的。
她一平平无奇的杀手,感觉应付不来这种情况啊,有种跳频道了的奇妙感。
爱尔兰很想说:你的比喻是不是不太对,你,琴酒竟然会觉得尸体恐怖?
此时,机械音再次发声了,大家只能耐下心来,安静地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
“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