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离开这里。
只留下还在恢复的沈亭和裴以云。
沈亭的下巴依旧酸痛,刚刚的谢淮序实在是太过用力,让他都害怕自己真的会死在谢淮序的怀里。
“谢谢你。”沈亭从裴以云的怀里挣扎出来,这么一弄现在肯定是逃不出去了,还不如先想好怎么对付周聿衡吧。
裴以云却是勾勾嘴角,轻声说:“要是又不舒服也可以来找我,周聿衡有的时候会太忙了。”
这句话中找字让沈亭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直勾勾地看向裴以云:“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你吗?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帮吗?”
“当然,就算当初为你成为我的监护人帮我付学费吧。”裴以云的眉眼间都是笑意,本就是桃花眼的他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沈亭愣怔住,似乎并不相信眼前的裴以云会这般听话,毕竟当初的自己欺负裴以云可是欺负得很惨。
现在他获得权力之后还会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又或者他不过是周聿衡安排的另外一个监视人而已?
临走之前,沈亭就像是忽然鼓起勇气一般走到裴以云的身边,说:“你可以来沈家吗?如果你可以来的话我会和你说一个秘密。”
秘密两个字说得很轻,似乎是害怕别人听见,倒显得秘密更像是秘密了。
裴以云笑着点头,随后看着沈亭被周聿衡的助手带走。
沈亭似乎什么都没变,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这般觉得任何人都要帮助他,就连信任也给得如此轻易,就像当初无论沈亭怎么查都没有查出自己一般。
心中的阴暗不断扩大,裴以云在无数个没有他人的夜晚不断回忆着沈亭说出的那句乖孩子。
裴以云并不乖巧听话,相反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把沈亭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的机会。
*
沈亭和谢淮序见面的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周聿衡的耳朵里,不过他并不惊讶。
就凭谢淮序那手上还未消除的疤痕便早已经说明他放不下沈亭,只能在这里自欺欺人。
渴求沈亭这样的人有一点良心实在是太可笑了。
庆功宴完之后沈亭跟在周聿衡的身边回去沈家。
“是遇到熟人了吗?”周聿衡看着一言不发的沈亭先张嘴。
沈亭自然不诧异周聿衡会知道他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只是自己终归还是在自己准备逃跑的时候碰到了谢淮序,于是有些不自然。
“碰到了谢淮序,”沈亭垂下眼睫,忽地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谢淮序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这般显眼的疤痕在脸上,却出现的位置也极其危险,谢淮序肯定经历了许多。
“谢淮序在离开学校之后就去参加了联盟军,随后跑到前线去和异兽厮杀。在战场上被异兽划了一爪,随后便在那里留下了疤。当然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他的父亲死了之后,不然他一辈子也做不出这个决定,也不有现在的成功。”
沈亭听到这个经历显然有些惊讶,他看向周聿衡,忍不住问:“他的父亲怎么会死呢?”
提起这个周聿衡绕有深意地看着沈亭,说:“因为没有钱治病就死了。”
“这不可能——”
沈亭含在嘴里说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周聿衡打断。
“你的那笔钱早就不知道被吞到哪里去了,你不会没有发现你父亲的那位助手早就辞职了吗?”
沈亭愣住,显然对于这个真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