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也是这苏暖夫人的儿子,当时他娘非常激动,接待了她进门讲话,可很快那女子便离开了,而他娘当晚大哭了一场,好多天都一直郁郁寡欢,吓得他和他媳妇两个跟着担心了好几宿,没吃好睡好,现在这苏暖夫人的儿子又冒出来,王大虎忍不住就担心起来。
老人的反应依旧很激动,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就想走过去,王大虎连忙拦住了她,转头闷声闷气的朝男子道。
“请进说话。”
男子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在意王大虎锐利防备的目光,而是直直的看向王大虎身侧的王大娘。
“您好,老人家,我叫温余,是苏暖夫人儿子的……结发之妻。”
王大虎惊愕的瞪着面前的俊秀男子,满脸的怀疑,像是觉得自己听错了,男子怎么会是男子的妻子,不过想想,他又隐约记起了两年前隔壁景宁镇确实有个娶男妻的人家,当时这事传的挺大,王大虎在清水镇做生意多少也听到一些,只是他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和景宁镇那边的是不是同一个。
老妇人的脸上也是惊诧的表情,但很快她就整理好了情绪,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或者异样,反而格外温和的问道。
“孩子,我相信你,只是有些事情老身不便随意开口,不知你是否有什么凭证?”
王大虎看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从脖子上解下了一块弯钩似的玉佩递了过来,王大虎看着他娘很仔细的摸了摸那像是一条弯鱼似的玉佩,然后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激动,她猛地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朝前摸了摸,声音有些颤抖道。
“孩子,好孩子,是这个,这个阴阳鱼玉佩,来,跟我来!”
王大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娘拉着那陌生男子的手,走进了房门,而他则被他娘严肃的勒令呆在外面不准偷听,虽然有百般好奇,也只能听话的守在寒风簌簌的外面。
这场谈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王大虎觉得脸颊被冻僵前,门从内打开了,那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男子朝他颔了颔首,便转身离开了,直到看着男子走远,王大虎才反应过来连忙走进屋子里去看老母亲。
他娘静静的坐在有些昏暗的堂屋中,表情格外的悲伤,双眼泛红,王大虎被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担忧的喊。
“娘!”
“都走了,全都走了,就剩我这么一个老婆子还活着……”
老妇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王大虎又怕又急,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他就不该让那男子进门!
“娘,你别吓我!”
老妇人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
“虎啊,走吧,我们走吧,娘跟你离开。”
王大虎又惊又喜。
“真的?娘,你愿意离开这里了?”
“该走了,我已经完成了小姐的嘱托……希望那孩子能好好的吧……”
“好好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带您离开,芳儿知道这事一定很开心,俩臭小子也是天天念叨着您呢。”
王大虎可不管其他人,老母亲愿意跟着他离开这里已经是达成了他此行的目的,至于那个离开的俊俏男子,王大虎虽不至于对他抱有怨气,却还是由衷的希望那人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了。
他母亲等了他们那么多年,到如今,前尘往事,化作云烟,一笔勾销。
……
温余踉踉跄跄的走在山路上,从离开苏城后,他的状态便是时而疯魔时而清醒,往往是发疯的时候为常态,少有的清醒时候,他便一直在整理凌乱的记忆与纠正自己的路线上磋磨,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了,所以在这样清醒的时刻,他必须抓紧时间去完成那人的愿望以及重新经历一遍他的痕迹。
那封信里,陆鸣沧向他许下了两个愿望。
一个是找到阴阳鱼玉佩的另一半。
一个是找到画中的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