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但年珠却知道苏培盛一直跟随四爷身边,深得四爷信赖,有的时候,苏培盛的话也能改变四爷的想法。
年珠一回去听雪轩,恰好见着苏培盛正候在门外。
四爷与年若兰母子相处时是他一天下来最放松快乐的时光,每当这个时候,苏培盛就极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年珠走上前,低声道:“苏公公。”
“七格格。”苏培盛瞧着是个和气人儿,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笑,“不知道七格格找奴才可是有事?”
年珠点点头,神秘兮兮道:“自然是有要紧事,等苏公公忙完之后,能不能来见见我?我有要紧事与你说呢。”
苏培盛应是。
当天晚上,苏培盛伺候着四爷歇下后这才过来。
苏培盛原是过来碰碰运气的,毕竟年珠一向睡得早,没想到一向早早睡下的年珠竟到了这时候仍在打着哈欠等他,甚至一看到他就站起身道:“苏公公,你可算来了。”
“不知道七格格找奴才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苏培盛笑道。
他跟在四爷身边多年,从紫禁城到雍亲王府,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虽说他知道很多人明面上对他是客客气气,实则心里是瞧不上他的,唯有这位小格格从看到他的第一面起就一直很是友善。
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大晚上的走这样一趟呢。
“不是什么要紧事。”年珠笑了笑,道,“只是想问问苏公公对做生意感不感兴趣?有没有兴趣入股我的铺子?”
苏培盛是微微一愣,万万没想到年珠找他来是因这件事。
他虽是阉人,但跟在四爷身边几十年,平日主子给的赏钱、月例银子……积少成多,如今手上多的银子没有,五六千两银子却是拿的出来的。
年珠知道苏培盛知道四爷的许多事,也没瞒着他,一五一十就将自己的困境道了出来,她并没有说为何会在这么多人中选中苏培盛为自己的生意伙伴,而是直截了当道:“苏公公,您愿意入股吗?”
“愿意,自然是愿意的!”苏培盛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他不比十三阿哥出身尊贵,凡事讲究个缘由。
他年幼时家中贫寒,被卖进宫当太监,一步步爬到如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知道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虚的,唯有银子这种东西是实打实的,哪怕只能分得年珠名下所有铺子的半成盈利,也足够叫他欣喜。
从底层爬上来的他知道机会难得,忙道:“七格格瞧得上奴才,是奴才的福气,明日奴才就差小鳞子将银票送过来。”
“说出来也不怕七格格笑话,奴才虽没有后代,这小鳞子名义上是奴才的徒弟,实则却是奴才的干儿子,以后要替奴才养老送终的,等着再过上几年,小鳞子买个须全须尾的儿子回来,那孩子成亲生子后,咱们这些阉人也算是有了后代。”
“既想要那些后辈给奴才等人供奉香火,自得多替他们打算,多给他们留些东西……”
这下,年珠与苏培盛可是皆大欢喜。
年珠当天夜里总算睡了个好觉,接下来几日里都心情不错,更别提如今酷暑已过,中秋将至,月饼的生意很是不错,她那花露香膏的亏损多少能挽回些。
年若兰却忧心忡忡起来,这一日与年珠道:“……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皇上吩咐所有亲王贝勒带着家眷前往宫中参加中秋家宴,往年只须王爷带着福晋进宫就好了。”
“说起来我也就当初刚嫁给王爷的第一年进宫过,后来倒进宫过几次陪德妃娘娘说话,之后就再没进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