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穿的一团稚气。”
“您瞧瞧,您穿了这身衣裳多好看啊,多标志好看的一小姑娘呀!”
若说从前的年珠是粉雕玉琢,招人喜欢的小女娃,如今她则是标致出众的小姑娘。
年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呢喃道:“是挺好看的,不过瞧着怎么有些怪怪的。”
聂乳母等人道:“哪里怪怪的?等着您看习惯了就好了。”
年珠穿了这身衣裳,得了许多人赞叹。
就连她进了紫禁城,连为她领路的王朝庆也忍不住道:“年七格格穿这身衣裳真好看呀,您不知道呢,这几日皇上没少念叨您,说您怎么好长时间没进宫来,若见着您来了,定十分高兴的。”
年珠跟在王朝庆身后走进了御书房。
她没想到,这御书房里还有个人在,这人正是二十四阿哥。
二十四阿哥似正在背书,他站在皇上跟前,声音不急不徐:“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
年珠上前请安后就退到了一旁,她虽不知道二十四阿哥背的是什么东西,但想着这人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在皇上跟前背书竟如此落落大方,连壳都不带卡的,再想想自己,她那一手字祖父他们看了是直摆头,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二十四阿哥的文章就背完了。
“很是不错。”皇上点点头,眼角眉梢都透着满意,“你向来聪颖过人,可是胤袐啊,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世上多的是比你更厉害聪明的人,万万不可懈怠,知道了吗?”
“是。”二十四阿哥正色道,“儿臣记下了。”
皇上摆摆手,就叫二十四阿哥退了下去。
恰好二十四阿哥从年珠身侧经过,年珠冲他笑了笑,他对年珠也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年珠可是听弘昼等人说起过的,当日皇上带着二十四阿哥等人前去圆明园小住了几日,可最喜欢的却是二十四阿哥,对皇上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你这小娃娃怎么今日突然想着进宫了?莫不是有什么事儿?”皇上的脸色似比上次憔悴了些,但眉目间的慈爱却是半点不减,“嗯,你这身衣裳穿的倒是不错,瞧着的确有点像极会做生意的格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年珠心想自己可从来没在皇上跟前提起过自己会做生意的事儿啊,她觉得以四爷的性子顶多在皇上跟前提一嘴自己在做生意,不会说自己生意做得极好。
她迟疑道:“皇上,您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知道如今你已将老九比了下去,这生意做的极好一事吗?”皇上再次在年珠面上看到了惊慌之色,生怕吓到了今日这兴致勃勃的小姑娘,“你别忘了,朕可是皇上,只要朕想知道的事,京城中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知道的?”
说着,他老人家摆摆手道:“你啊,也莫要害怕,朕都活到这把年纪了,早知很多事情睁只眼闭只眼……”
虽是劝慰的话,但这话说的年珠却是腿肚子直发软——照皇上这样说来,他老人家岂不是也知道她与四爷联合起来诓他这事儿?
一想到自己当日在便宜坊大言不惭说起九阿哥的坏话,事后又像没事人似的……年珠顿时不仅觉得尴尬,更觉得后颈脖发凉,要是换成暴戾的君王,她的脑袋和脖子早就分家了。
年珠有点不敢看皇上的眼睛,低声道:“那皇上,那当日咱们初次见面一事,您可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皇上喝了口茶,笑道,“你莫要害怕,坐罢。”